“程律师,你当初为什么选择为地辩护啊?”
“程律师,这次的败诉也在你的意料之中吗?”
“程律师为她辩护不觉得愧于良心吗?”
“程律师...”
密密麻麻的问题像冰雹般砸在身上,硬生生地疼,却逃也逃不掉。
“大家不要再问了,”程晓想为高奶奶犯案就必须利用媒体的声音,“我和高翠云女士,决定上诉,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镜头中的程晓眼中是无畏的勇气与坚定。
程晓的发言再次冲上了头条。
这一次,大家好像更激烈了。
“都已经败了,还要打,真是个没良心的”
“可这个老人又没钱,程晓还对她那么尽心尽力,会不会真的不是她啊!”
“你没看法庭上的发言吗?那姓程的都已经无话可说了,那是她给自己的借口。”
“律师净干些违背良心的活,脸都不要。”
“唉!不是所有律师都是她那样的,我也是律师,要是我,就不会...”
她头疼,靠在?窗上,转眼入秋,路旁的梧桐变了脸。在雾蒙蒙的天里,慢悠悠的落下。覆盖住没有尽头的街道,身上满是?辙,碾压下梧桐的叶,终是凋凌了。
“晓晓,我......你还好吗?”严屿打来的电话。程晓没说话,因为嗓子被悲伤占据了,不论如何张口,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最后严屿听到的,
不过声带中漏出的一丝哀伤。
“晓晓,我?上去林吃家找你,等等我,等等我。”程晓挂了电话。用胳膊挡住双眼,心里像千万只蚂蚁啃噬着,铁链拴住灵魂,连铁锈都钻进了肉里。
她的药呢?带了吗?她不可以在?上发病,可她身上真的好难受。翻遍了包,在外兜的口袋找到了瓶子。没有水,就这样干硬的吞下去,然后卡在嗓子里,上不来,下不去。
最后闭上眼,用力带动喉咙,感受药片划过?道的异物感。
有气无力地上楼,开??到林呓,她不想让林呓难过,所以还是笑着拥抱了她。
“你的陆骁呢?这次又给你准备什么惊喜了?上回是棕熊的玩偶,这回呢?”
“你怎么知道他给我送了棕熊?”林呓猛然看向程晓,她从来没有将熊拿回来过,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把东?寄放在了陆骁家。
可程晓没回答?她太困了,回房间,她需要休息。
“叮咚-”是江科的消息。
“已经约好了,后天晚上 7点,韩氏别墅。”
“啊!可大后天奶奶就行刑了,你能不能问问·····”程晓思来想去,又撤消了。
他们一心想她死,又怎么会让自己那么快拿到证据?自己真的是傻了,傻到分不清敌友。
不过还好,只要有机会,她就能翻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