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河水如同永寂的黑夜,没有起始亦不见尽头。
他半跪在岸边,将手中婴孩轻放于水中,婴儿身下立刻绽放出金莲将其托起。他唤出一把长剑,这长剑自剑尖至剑柄有着一道狰狞的裂痕,剑身被一道玄妙的符文所维系着。
他低吟了句什么,便将此剑平悬至婴孩上方,剑尖指向不可见的远方。
婴儿似乎正沉浸在梦乡,眼睛平和地闭着,额头上的朱砂痣像是浸了血,折射出来处的悲痛沉重。
莲台托着婴儿在长剑的指引下缓缓向前驶去,未激起任何涟漪。
他毅然转身,回到属于他的战场。这是天道设下的绝境,埋骨于此,并非顺从宿命,只愿奉行此志,坚守己道,虽死不悔。
只有黑色长河沉默无言,载着那一抹金光悠悠地去往前方。
……
海鸥层层叠叠地掠过海面,与白色的浪花一起涌向海岸。阳光渐渐透过云层,乌云散去,使天空远离大海。
风暴刚停,渔民们就开始整理渔具打算出海了。
海浪一层层地堆叠上沙滩又渐渐退下,留下鱼儿贝壳待人拾捡。
“宦叔公!快来!”
一个男孩忽然叫喊起来,招呼着他人过来。
“咋个了?”一个精壮的老人抬起头,放下手中的渔网走了过来,古铜色的皮肤,肌肉的轮廓清晰可见。“海生小子,咋个一惊一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