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会看走眼,这欺骗老爷和小姐的,着实是此人的罪过,既然他又没有家世,又生性浪荡,那还不如这纪家二公子来的实在,就算这纪淮初不务正业,生性好赌,但也好歹是高门大户出来的,再者说若是凝儿稍加以规劝,日后指不定也会有大成就。”
江言默许地点了点头。
“若是这凝儿真心被沈砚骗了过去,老爷如果不好推辞,阿韫自会说服锦儿,让她替老爷排忧解难。”说完钱韫的眼角就泛起了红晕,江言不忍心地看着她:“锦儿还小,出什么嫁,凝儿早已过及笄,我江家女儿就应当为我江家做一份贡献。”
“老爷,要我说,凝儿先前一直都很乖,这次肯定也是突然承受不了,这男女情爱一事本就很难,要不……我们跟纪家安排个时间让两人见一面,兴许见过了就觉得对方好呢?”
江言没说话,但心里很认同此事。
“这也马上就要到上巳节了,要不就与纪家商量一下准备一场宴会,到时候邀约全豫州的公子小姐来,这样两人相处的也会自然些。”
江言看着钱韫笑着说:“还是阿韫最能替我分忧。”说完勾了一下她的鼻子。
文翰阁又是一夜的灯火通明,倒显得一旁的绣紫阁更加落魄,屋内的女人正如往常一样静心地诵着佛经,她自然知道女儿的处境,但她却无能为力,她连自己的自由和尊重都换不来,更别提说女儿了,如今她只有祈求上天可怜她,可怜她的女儿。每日她除了念经意外,便是幻想着自己以前的生活,那个身骑高马,潇洒恣意的程家千金,马儿快速地奔跑,空气划过那天生卷曲的长发,她的眉眼间是坚定与热烈。
彩慧还是没忍住道:“夫人,您已经在这里诵了一天了,真的不想想办法吗?”
她缓缓睁开眼,摇了摇头:“没有用的,不管是我,是凝儿,我们每一个人,都逃不出这江家安排的牢笼。”
彩慧听后还是无奈地和往常一样,替她备好了香,遍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