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个好去处,大苟二十年,出山就绝巅。
拜入山门暂且押后,刘季望打算休息几日,顺便游览一番。
在山脚下找了一家客栈,放下行囊,叫了一桌招牌菜,色香味俱全的菜一上来,刘季望食指大动,许是一路的奔波没吃过像样的饭菜,又或者是习武多日胃口大开。
等到店小二上来收拾一桌子残羹剩饭,只见足够三五个大汉一餐的菜几乎没有剩下。
店小二也是见过不少江湖好汉,印象深刻的是一个身高丈二的头陀,这二人的饭量可以说是不相上下。
不过店小二也没有过多的诧异,异于常人之人本就不少,这一个不过是饭量大了些。
刘季望趁着小二收拾,放下一钱银子问道,“这三清观香火一直这么旺盛吗,不只是贩夫走卒,达官显贵也不少。”
“客观您这可就问对人了,我从桌子那么高的时候就在这打杂,要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恐怕也就是三清观老祖的年纪了。”
店小二麻利的收拾着,自然的把一钱银子收在腰带里,回答着刘季望的问题,“要说香火鼎盛,现在还不是人最多的时候,等到九年一度的水陆法会,那才叫人声鼎沸,别说是住店,树上都全是来沾光的人。”
这么夸张的说法在刘季望听来有些离奇,不过也说明了盛况。
“每日这么多香客,山上的道长们不都得忙的焦头烂额,哪来的时间修持?”
要接待这么多人,需要的不止数百人,更别说还有练武的护山人员,管理田产店铺的后勤,林林总总怕不是有万人,这还没算在其他地方开枝散叶的支流。
这在刘季望看来是好事,大树底下好乘凉可不是说说而已。
“客官您这就有所不知了,这三清观也有职务之分,练武的专心练武,几乎不会出现在山前大殿,您能看到的这些大多是专门负责接待香客的。”
店小二王七简短又详细的介绍三清观,毕竟在人来人往的客栈干了十几年,多多少少的听到过来这里的江湖客高谈阔论,但碍于自己本身的眼光并不是特别高明,只能盲人摸象般的知道一些边边角角。
刘季望本身也不需要了解的多么详细,大概知道拜入山门的流程就够了。
“小哥,你知道如果想拜入三清观需要什么条件吗?”
“客观叫我田七就行,”田七先是适时的告诉刘季望自己的名字,接着带着羡慕的语气说道,“说起来拜入三清观的方法有不少,三清观作为天下有数的武学圣地,方方面面需要不少人。”
看到刘季望兴致高昂的样子,田七说的更加卖力,“说起来本店之前的帐房先生,前几年在机缘巧合之下就拜入了三清观。”
说着怕刘季望不信,信誓旦旦地说,“这可不是乱说,我们之前的帐房先生,在这七八年从来没有记错一笔账,而且算起账来又快又准,就靠着这门手艺被三清观的道长看中了。”
算账吗,刘季望觉得自己也可以,但是每天对着账本记来记去,想想就有些头大。
但田七可不这么想,记账能有多累,就算是每天记到手酸,为了成为三清观里的一员,吃多少苦都是值得的。
“说来我也曾看老账房蔡振昌看了十几年,连蔡先生十分之一的功力都没有,要是能学到蔡先生的一点皮毛,我也当得那三清观的道长。”
田七想到这一点就有些忧郁,可能这就是世界上不同脑子的参差吧,香益源客栈每日接待堂食住店少说有千人,这么些人这么些账,田七光是看到那些字就有些头大,更别说一笔一笔的算账了。
可就是这么复杂的账本,田七每晚亲眼看着蔡振昌写写画画,甚至都很少打算盘,每次都是田七刚刚看完两三桌的结银,蔡振昌就已经算完这一页了。
这么多年蔡振昌一直保持这个速度,别家的账房都要请好几个账房先生,每日算采买和进项,而香益源的东家只需要蔡振元这么一个账房就够了。
期间也不是没有别的商人高价来请蔡振昌,最后都被蔡振昌婉言谢绝了,这让田七非常不解,要是自己有这本事早就另谋高了,哪还会在这里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