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口齿有些不清,看着两个人问了一遍,“孩子你们两个找谁啊”。
樱子上前放大了声音,“爷爷我们来找王效文啊”。
老头子这下听清了,“效文啊,效文他不在家,你们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樱子走到床边,友好的笑了笑,“爷爷你知道效文去哪了吗?”
老头子自言自语般,“哎,效文说出去打一天工回来,也不知道去哪了,我还等他回来给我做饭,这孩子不懂事朋友来了也不说一声”。
两人相视一眼,存念看着樱子和老人聊天读取着周围的信息,没猜错在床上躺着的另外两个人就是王效文的妈妈和姐姐,呆滞的眼睛瞪着她,嘴里因为傻笑而留下滴啦的口水,一家人似乎还不知道王效文已经去世的消息,这个家比她们想象的更加腐败。
樱子借着请他们吃饭的理由带着存念退了出来,她们两个陌生的面孔吸引了不少打量的目光,樱子进去给他们送饭,存念则顺势和邻居打探了一下消息。
几个大妈聚在一起不一会就全部说了出来。
“效文是好孩子,每天一个人早出晚归挣钱养活一家子人”。
“他爸前几年去问工地老板要工资,谁知道那个工地老板不是什么好人,找了几个人把人家腿打断了”。
其中一个女的看了四周,小声说,“效文她妈是他爸当年在大街上捡回来的,生出来个大女儿和他妈一样是个智力有问题,生出老二给他们一家子养老”。
“一家人都靠他,都三十多岁了还没结婚,没有人愿意嫁到这样的家庭”。
存念谢绝了大姨们的邀请回去找了樱子,推门看到她正在给王效文姐姐喂饭,招呼了一声,两人回到车上,存念把资料整理好上报总部,樱子又调查了另一个受害人,孟明。
存念一边开车一边想,这样家庭背景,王效文是如何接触到变异试剂。
樱子忙完看了她一眼,“这个王效文过得挺不容易”。
“听了那么多人对他的评价,我看光是活着就已经很困难了”。
“念姐,你觉得王效文家庭怎么样?”
“看样子过得挺苦,其实每个人都很懒都在压榨他”。
樱子点点头,“我和王效文他爸爸聊了会天,发现他满嘴对王效文都是贬低,总是和我说王效文有多不好多差,但又总是和我说王效文有多孝顺,有多照顾家庭,他这个做父亲的却没有为他有任何考虑”。
她知道樱子对心理这方面有些研究,“你觉得,死者会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下成长”。
樱子闭了眼睛,不停回忆着信息进行分析,“我说的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因为父亲的自私,母亲的智力残缺,王效文从小就被其他孩子欺负,爸爸在工地上班勉强维持着一家人的开销,有一天王效文回家看到爸爸的腿被人打断了,没钱没势,只能选择接受,爸爸的残疾让整个家庭雪上加霜,然后陷入如今的局面”。
她把眼睛睁开,“在他小的时候父母不管不问,等到他们发现王效文的利用价值的时候又不断的语言控制他,你要是王效文会变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