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三拜一过,两人婚姻便已成定局,再没有人过来打扰入洞房的环节。
折腾仪式这么久,天边渐渐染上了一层暮色。
站在洞房门前,四皇子停住了脚步。
他在纠结,是更衣进去,还是穿着大红吉服进去?
一身浊痰自是让人不喜,但这是吉服,按说只有进入洞房才可以脱下。
景如是顶着盖头,感觉到夫君的脚步停下,她有些诧异,但马上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换掉吧,我可不想让别人的脏物进入我们的房间。”
“好!”
让喜娘拿来一套新制常服,王爷唰地一下将自己身上的外袍扯下,并顺手帮景如是松开了喜袍的带子。
给自己套上干净的外服,他又亲手揭掉盖头,将景如是的红袍褪下,给她披上了新衣。
“取水来!”
云拓仔细审视景如是的妆容,发现并没有沾上唾沫的痕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只是发髻有些松乱,但这样的她看起来更想让人啄一口。
景如是踮着脚,也帮王爷仔细地拭去了头脸上的脏污。
他执起她的手,想查看伤势,却发现伤口早已经愈合无恙!
两人互相打量,眼中似有花朵绽放。现在全部都干净了,心情也晴好起来。
王爷一低头:“把鞋脱了!”
景如是一看脚面,确实有一个很微小的渍垢,不细看真不容易发现。也许这并不是顶礼时沾上的。再次为他的神奇眼睛折服了。
见景如是三两下就蹬掉了花鞋,王爷一把抄起她的身子,撞开门帘,大步朝内屋的宽大卧榻走去。
喜娘从外面带上了寝殿大门,已点起大红喜烛的洞房,瞬间就变成静谧的二人世界。
就要“坦诚相见”了!景如是抿嘴,长吸气,手指抠紧襟前束带扣结。
感觉小娘子身子在抖,王爷轻轻将她放置榻上,俯眼问:“紧张?害怕?”
迎着他好看的眸子,景如是摇头,回给他深深凝望。
“哦?身子没有发育成熟会不好?”
烛影摇红,王爷心旌亦摇:可以了,直勾勾的眼神里都拉出丝了!娇嫩诱色已经让为夫忍禁不住,就想立刻亲近、拥有!
“对生孩子不利?”
王爷眼睛一热,双臂支架在景如是的头两侧:“我们若想拥有自己的孩子,还是得等回到藩地再考虑,不希望他养在别人膝下!”
景如是眨眨眼,我都不用说话,你全读懂了……吗?
“嗯?怎么这般调皮!”
王爷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衣衫!饱满、结实的铜色贴压上来,景如是立刻喘息急促了。
“云、云拓,夫君……”热火如焚!明明是巨大的欢喜和喜欢,但,她的声音带出颤抖。
隔着那块皮毛,她感觉被压得有些窒息。
“要是他能帮我把这块破皮子取下多好啊!”景如是这回是真切感受到皮毛的膈应!
云拓早就觉得这块皮子碍事了,而且,他总感觉有这个东西在,似乎像有人在偷窥自己夫妻间的私密亲昵!
他大手停覆在皮毛上:“是这个东西在影响你?”
“嗯”。景如是一边羞臊地承受着他对着皮毛不客气地揉捏,一边把自己被皮毛粘上后做的梦,仔细述说给他听。
王爷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