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毫不犹豫在危险来临时第一时间直接用身体呵护我,这个男人是有责任和担当的!
能被这样地怜惜,景如是心中窃喜。她爱这种遇事敢当的军人风骨,更爱这份被捧在手心的呵护。这让她对他这位陌生莽族的信任和期盼更多了几分。
他对我的“声优”是喜欢的吧?其实他的语声也很耐听!
人看顺眼了,他头上的角角……竟然感觉有点可爱!
会读心?竟有些小小希冀他能读懂自己!
若这样的好男人,我当然愿意永远属于他!
心念意动间,被压迫的身体竟然起了些本能的反应,景如是红着耳根暗骂自己一句“没羞没臊!”
车外的纷乱声渐渐离得远了,王爷松开覆住景如是樱唇上的手,埋头再次盯向这护在身下的女子。
怀中的娇躯又软又热,精致的面孔上那双会说话的眸子里,似藏有予取予夺的情愫。
“好一个宝藏哑女!”
想到刚刚那一声让人酥入骨髓的“夫君”,王爷头顶的硬角一颤,就想即刻撕尽她的袍服。
感受到他强壮身体突然迸发出灼人的异样,景如是慌得颤了颤睫毛,轻语道:“王爷,有人要加害你,可能和这片裘皮有关。”
边说,边含羞带怯地引着那只捂过自己嘴的大手伸进衣袍,覆在了那位奇怪的“文兄”上。
“隔着一层皮毛让我感受什么?”
心里疑惑,正想一把揭掉那块毛皮,却发现,皮毛与她身体间似有一股吸力,根本取不下来!
男人顿时冷下脸来。
“怎么回事?这是那片香猞皮?”鼻翼微暗抽动,他迅速扫了眼榻上的皮毛堆。
发现景如是猛点着头,王爷一下起了身,身上那团热火瞬时也熄了。
沉吟了两个呼吸,王爷双手板住景如是肩头,抵头缓声道:“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委屈你了。我出去处理一下外面,安心,余事回王府再说!”
说罢,大手突然狠狠在那祸事的皮毛上揉了一把,王爷绷着脸离开了。
“这是……气得不轻?”
景如是哭笑不得。到底是气刺客或是皮毛害人,还是气……被坏了好事呢?
这狠狠地一下,也让景如是浑身焦燥难受,内里窝出一股无名火:“不装了,老娘要骂人。那什么香君,给我等着,占我便宜,早晚让你形神俱灭!”
某阴气缭绕的玉壁空间中,小男孩激灵灵地连续打着哆嗦,感觉两股莫名杀气直贯头顶。他赶忙跪地不住磕头:“香君错了,姐姐大人饶了香君一条贱命吧,香君保证一切听命不胡来,让往东绝不往西。”
景如是发出咒怨后,心里感觉舒爽了不少:“哼,虽然暂时想不到办法弄你下来,但会时刻把你恨着,不许你在我身上炸剌儿。”
刺儿?对,弄几个别针,扎着它!
今天的刺杀、皮毛带来的异变、“文兄”对王爷亲近的阻隔,是否在两人心中扎下不信任的隔离之剌呢?景如是不敢、也没功夫细想。
反正自己被刺了,报复不过夜,先扎回它去。
她只顾急忙起身,在车厢中寻找自己的针线匣子。“在哪呢?前身做为哑巴,唯一擅长的就剩下女红了,随嫁物里应该少不了针线啊……”
突然,门帘掀开,带儿面含惊恐,连哭带泪地扑向景如是:“小姐,小姐,奴婢该死,刚刚、刚刚……王爷他……您没事儿吧,让奴婢看看您。”
景如是停下翻找,坐定身体,动荡的心情也立刻平稳了下来:“带儿,从今往后,没有外人时,你一律不要叫自己奴婢。听到吗?你,是这世上我唯一相信可以相依为命的亲姐妹。”
这个一直陪着前身长大的小丫头心思单纯又善良,景如是愿意替前身多关照一下这位小妹妹。
怜惜地拉住带儿冰凉颤抖的小手,景如是主母感爆棚:“来,坐下,乖,喊我姐姐,姐姐没事儿,你还好吗?是不是被吓到了,吃口糕点,压压惊。”
配音员的声音控制自然调动,一丝和煦,一丝安抚,虽然是哑嗓,但小带儿很快就缓过神来:
“姐,姐姐,王爷一直不让带儿打扰你,带儿刚刚想给姐姐热点奶和吃的,结果让刺客惊着马车,奶全打翻了,呜……”
“别哭,人安全就一切都好。”
景如是很惊讶自己那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当需要安慰的自己发现有人更需要安慰时,总是会第一时间去关心别人!这天然自带的热情助人性格,前世和现在基本没变!
“果然是不一般的三生体吗?自己这个秘密没人发现吧?”
回味那突如其来的“龙爪手”,景如是对王爷的体悟不由又深了一层:不愧曾经人称“战神”,阳刚又……霸气?!
好留恋那软玉温香感的亲密接触,想到不知羞处,景如是嘴角窃开笑意。
“她的身体有秘密!”
离开大红车轿的王爷细嗅着手中余香,唇角微勾:“香猞之味,也藏不住她体内那股寒香,阴寒体质?可是她身上热情似火,那眼神、那声音可真挠人,有趣,大有趣!”
初享春光,冲淡了王爷对刺杀事件的不愉。
“以为本王落魄了,就可以喊打喊杀了?是什么样的蠢货想出的袭击接亲队伍的主意?这还没出大青境呢,她家的人?或许可能性更多些。”
“传我令:请皇叔务必抓个活口。这是什么地界儿了?”
“回我王,此地为两界坡!”
“哦?快要到我们地盘了?过了今日就把所有仪仗都打起来吧,要正妃的标准!”
王爷抬头,俊美的脸上笑出邪魅:“又要让您失望了啊,正妃一立,王府不会再进第二个女主人了。被废的嫡女,被替嫁的哑女,或许正合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