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瞥了一眼大叔，眼神闪了闪。

“她以后真的会一直走下去吗。”

“会的。”天叔顿了顿“大概。”

“回去吧，明天可不是休息日，对吗？”天叔拍了拍夜离的肩膀走了，夜离也循着回家的方向而去。

到家后的夜离重重倒在床上，他确实有些犯困，幸好还在半夜，还能睡好几个小时。想着想着眼皮打架就要睡着了。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因今日之事内心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属于他自己的情感已经种下，总有一天会真正生根发芽。也许在将来有一天他不会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天色渐亮，闹钟也适时响了起来，也许是半夜突发事件的原因，夜离后半夜睡得并不安稳。

昨晚倒是没有做那个奇怪的梦。夜离心想。

从很久以前开始，大概是夜离在七八岁时候的事吧，那时候他还待在福利院里，总是会做一个梦。

梦里的背景是浩瀚的宇宙，在他面前有个人被另外两人围住，他们看起来正在对峙。或许用神来称呼他们更加合适：祂们脸上都带着不可言说的神性，脚下也并没有任何着力点，就那样立着。

祂们对于夜离来说实在是太巨大了，哪怕是一颗星球也只是祂们手上可以随意把玩的玻璃球，在祂们面前，他渺小如尘埃或许也不够贴切。被围住那位似乎正处于困境，事实上，祂给了夜离一种强烈的熟悉感和归属感。这种感觉实在是对于他来说很陌生，而他也根本想不起自己曾几何时知道过这样一位神明。

他只当自己终于做了个稍显古怪的梦，虽然在做这个梦之前他从来没有做过梦，但他压根不知道这样是异常的，故而从没放在心上。

之后他总是不定时重复做这个梦时至今日。

不过对于夜离来说，梦只是一场梦罢了，就算内容有多么多么奇怪，那也只是一场梦。

至于梦本质上不只是梦的选项，他倒是从来都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