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汗津津的,后背也有寒意侵袭,好在身侧的人一直牢牢地牵着她的手,虽没有说话,却如山岳一般静静守护在侧,温暖地驱散了那窜起的寒意。
闻歌昂首抬头,不卑不亢地说,“我不会为一个杀人狂魔做事!”
“哼。”赛福雅坐回龙椅之上,只轻轻一捏,那纯金的龙椅把手就应声而落,“一将功成万骨枯!更何况是当王呢?”她冷声道,“难道你安于一辈子当男人的附庸品?宋凌霄!”
她高声喊闻歌的名字,“这是我的时代,也是我们女人的时代。我也是女人,我知道女人受了多少委屈,遭了多少苦难,可以做多少事,又被埋没了多大的才能。我会给所有女人一展才华的空间。”
她越说越激动,展开双臂,双眼放光,“宋凌霄,让他嫁给你,而不是你嫁给他,你真的不想试试那样的生活吗?掌控自己的命运,随心所欲地生活,让男人匍匐在你的脚边,祈求你的怜爱。”
闻歌有刹那的心动!她的脑海中,闪过母亲余氏死前的容颜、云娘站在城墙上一跃而下的身影、整日里围着夫君儿子孙子转的林氏、困在太傅府后院里婚事不能自主的宋其其……
若是新的王朝真的如赛福雅所言,所有女人当家做主,男人成为附庸只能依附,那该是一个对女人而言多美好的社会啊。
赛福雅一直看着闻歌,当闻歌眼中露出晶莹的光芒时,她得意的笑了。然而,她看到闻歌转头看向了萧意梧。
萧意梧听着赛福雅的狂妄言语,整个人依旧如秀雅青山,清隽淡然。他并没有对望过来的闻歌说什么,而是朝着她,气定神闲地微微一笑,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些了。似乎只要能牵着她的手,其他事情,都不重要。
闻歌也忍不住灿烂一笑!
“公主,自古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而你,现在连江山都没打下来,就在这里大放厥词,未免可笑?你玩弄蛊虫,手段阴狠,行事毒辣……很遗憾,你口中的生活虽然美好,但你不可能创造出那样的社会。”
闻歌顿了一下,身子朝着萧意梧身边靠近了些,“更何况,一段好的感情,没有高低之分,爱是平等的。”
“哼。”赛福雅恼恨闻歌不识趣,但对闻歌说她阴狠之类的话语,不生气反而当成夸奖笑纳了。
“男人都是狗东西,贱皮子,惯会说些花言巧语。你以为真有什么天长地久?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罢了,本以为你是个清醒识时务的女人,没想到也是个蠢货。”
赛福雅不怀好意地看向萧意梧,“他这样的,装出清高矜贵的模样,出入街巷被掷果盈车时,心里不知多受用呢。”又对着萧意梧说,“萧意梧,如果你能像条狗一样舔我的脚,求我别杀你,我可以留你一命哦。”
说完,她伸出了她那样白若美玉的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