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正事吧,晚点叙旧也不迟,族长大人有何吩咐?”还是血袍老者率先打破这叙旧的气氛,与族中分隔多年,他也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一些有关族中的消息。
灰袍老人见状也不由得摆了摆头,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地正经。
屋外的鸦群一直在低声鸣叫,丝毫没有想要停止的意思。用这种喧闹的声音掩盖安静的话语,对他们来说早已屡见不鲜。此刻,一层蓝光涛涛涌起,形成一道蓝色的光环屏罩,那泛着些许红光的小屋便彻底消失不见。
血袍老人见状,眼神中也透露出了些许敬畏,不由得感慨道:“这。。。看来此次的事情非同一般啊!”
时间在一字一句的语音交谈中缓缓流逝,在此之间血袍老者却如同尸首般静坐不语,可见他的确把这些话往心里去了。
“所以我们此次的目的就是不留声息地潜入星河沿岸的兽域六个主城中,接近其六位城主,然后对其下毒。”灰袍老人仔细将此行的目的申明并概括。至此,其余四位都默默地点了点头,唯有血袍老人依然没有动静。
“我们的任务族长已经安排好了,就是不知你是否还愿意帮族长这一个小忙,族长也说了,如果你愿意帮,当年的事他会亲自向你道歉。”白袍老者也劝说道。
“是啊老石,族长的话也蛮诚恳的,可见他是真的需要你啊!”黑袍妇女也轻声附和道,曼妙的身姿微微摆动,丰满的胸脯不断伏起,腰边的丝绸缓缓紧绷,更突显了几分动人和妩媚。
当年的她也是十分青涩,杀人如麻,直到遇见了眼前这位血袍少年,不论实力才貌都是天下无双,才使她的那颗春心为之打动,毕竟实力才是决定一切的必要条件,可惜的是这位少年对她没有丝毫的兴趣,当初她也只能无奈跟随亲友们回族。
其余三位老人却是不敢说话,他们了解这位血袍老者的性子。并且,如果他不想说话,就凭他们这种实力的人在他眼里连个屁都不是。
“呵,我有的选吗?”血袍人戏谑的一笑,反问道:“族长的想法果然如同我所预料的一模一样,只是我却未曾料到他竟然如此的报仇心切。我自认为我们这些老一辈人应该是赶不上了,谁曾想百年来妖族实力不减反增,看来族长也是费尽了心力啊!”说着,眼前的血袍人缓缓摘下颅骨面具,呈现的竟然是一个眉清目秀的脸庞,与这身装扮完全不符,或许应该称他为——血袍少年!
“你。。。你你你,突破化星境了?!”五位老辈同时投来了震惊的目光,这,用一个超体境的人来投毒一个小小的边境城主,无疑也太大材小用了。
“灵星境,刚突破没多久”血袍少年纠正道。
在场的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灵星境,那可是另一个更高的层次啊,族内的长老们也就这个实力,那眼前这个少年岂不是可以当他们的长老了?
“这件事就不用与族长说了,我也不会回去当个什么破长老。跟他说,这忙我可以帮,但我决不是为了他的道歉”少年似乎看破了众人的心思,血袍少年赶忙把话接上。旋即少年把颅骨放在桌上,那颅骨刹那间迸射出一圈深红色光斑。光圈所到之处,连空气都仿佛要被撕裂开来,一旁一株紫红色的龙舌兰顷刻间幻化为虚无。
“这就是灵星境的实力吗?!”众人纷纷在心中感慨道。
“不过,现在我最感兴趣的并不是投毒,而是能令族长都谈之色变的那个‘它’,如果我没猜错这才是你们此行来的真正目的吧!”血袍少年的嘴微微震动,清析的话语便从口中吐出,回荡在空虚的房屋内。
此时此刻,五位老者也陷入了沉思。的确,他们此行的真正目的远没有投毒这么简单,族长还给了他们一个极为重要的信物。。。
沉静了数分钟后,还是灰袍老人从袖中掏出了一枚漆黑色的令牌,将其递给早已等待许久的血袍少年,令牌正面是一个金色的“密”字。
“这是族长大人交给我们的血引令牌,是族长托付我们转交于你,只需你的鲜血为引,便可知晓这其中的密辛。”灰袍老者说道。
“族长还命令我们不许知晓,只能你一个人知道。”黑袍妇女抱怨一声,脸上也是充斥着不满:“明明是我们送来的还不允许我们看了”
少年也是略显尴尬,通过颅骨的锋利处迅速刮破了手指,红色的血便缓缓流出,闭上双眼后,将其滴在令牌上。顷刻间,令牌化为粉末消失不见,一道绿色的光线穿过虚空进入少年的脑海。。。
。。。
几刻钟后,屋外的乌鸦在一瞬间仿佛挣脱了某种束缚,当做鸟雀般一哄而散。
小屋再次出现,屋内的人却早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弥漫的烟雾再度将屋内的一切所笼罩。
清晰狡黠的月光在鲜血的充斥中透露着阴森和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