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放着一张合同,递到云福绥面前,并贴心的从胸前的口袋里抽出一只蓝色的钢笔。
云福绥拿起合同随意的翻看一下,工资,福利都很不错,甚至可以让云福绥跻身中产行列。
云福绥在这还散发微微热量上的纸签下自己的名字。
对面之人,收起钢笔,将那一纸合同折叠起来,放进裤子右侧口袋里。
起身,出门,阳光打击在青白的砖墙上演奏出一曲富有活力的光的旋律。
正午的光亮总是炽热的,也总是令人不适的。
云福绥在宽阔马路上的人行道走到公交车站,稍微等了一会,一辆公交车缓缓驶入。
车上人三三两两,空位也多,云福绥坐在后排靠里的座位上,望着窗外后退的景物。
人们劳劳累累,奔流不息,寻找的什么?归于何处?尘埃骤起,何物能够引导人们?金钱,权力,名望,像宇宙深空里旋转,发射光芒的中子星,质量虽小,但绝对星等却是不小,似深空中的灯塔,光芒穿透这浓密的尘埃。无数人翾于此,坠于此。
折翼之人将昔日翱翔的梦,捣碎制成安心的药丸。
悲转的回风带来了春日的暖意,众芳的污秽滋养新生的枝叶。
秦浩翔出了城,他得到的差遣名叫——采诗官。
以前是收集言论,现在纯粹是象征意义,和分化部分事权。
云福绥去拜访了一下秦浩翔,推开防盗的铁门。
室内无甚多余的东西,两张靠墙的床,中间一张桌子,在往前看便是卫生间。
云福绥从床板底下找出压的紧实的矮凳子。
手指勾住,用力一拉,没拉出来。
他尝试了一段时间后直接坐下来,等着秦浩翔。
外面夜空,几处小星发出短促的小光,秦浩翔也回来了,清洗一下手,拿出一瓶喝了一半的白酒,从床顶上翻出一袋塑料杯,取出两个,倒满,聊了起来。
;‘’混了个官当,出去一趟,可能几年后才回来"。
"恭喜啊,也算是发达了‘"。
"哪里的话,不过是一个小吏罢了。"
"唉,至少比我混的好吧。"
……
夜风带来催人入眠的簌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