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山间小路,
一书生手拿折扇,口中念念有词。
“七十二术,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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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您的包子。”
“好”
李长生接过包子,回到马车,扬起缰绳。
骏马嘶鸣一声,蹄下生风,马车开始缓缓前行。
坐在马车上咬了一口包子,李长生看向泛黄的地图。
此时距大铭县还有半日路程,马虽说马车不比他在树林中狂奔迅疾,却也令这一路顺遂不少。
马车沿着蜿蜒的道路前行,两旁的树木飞速后退。
‘轰隆!’突然一声惊雷传来。
那马儿好似癫狂一般,双目瞪得如铜铃般,前蹄高高扬起,险些将这马车掀翻。
李长生目光一凝,瞬息间便闪了过去,拽住缰绳,手掌轻抚马颈,口中‘吁吁’不停,试图让这受惊的畜生安宁下来。
好一番折腾,这受惊的马儿总算慢慢平静了下来。
抬眼望去,天空中黑云翻滚,狂风呼啸肆虐。
滚滚黑云恰似战场万马奔腾,朝李长生压来。
眼看一场暴风雨即将倾盆而下。
“驾!”
李长生见此情形,双腿夹紧马腹,猛地扬起缰绳。
“得尽快寻一处避雨的地方。”
......
马蹄飞,车声乱。
黑云翻覆,暴雨倾如瀑。骏马蹄疾惊白鹭,车驾匆匆何顾。
李长生纵马疾驰,在风雨中狂奔许久,终是瞧见了一处破败的城隍庙。
城隍庙在风雨中显得格外萧瑟凄凉。
朱红色的大门油漆剥落,木柱红窗被虫蛀的不成样子。
李长生顾不得许多,驱马来到庙中,翻身下马,将其绑在避雨处,便一个箭步冲进庙中。
“还好不漏雨。”李长生抖了抖身上的雨水说道。
庙内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味,残砖碎瓦散落一地。蛛网纵横交错,一尊破败神像伫立中央,其脸上的彩绘脱落殆尽,已辨不清本来的面目。
李长生寻了一处干燥的地方坐了下来小声说道:“这雨不知何时方休,莫要因此耽误了我的行程才好。”
转头望去,却见一旁的墙壁之上竟有人以毛笔题诗。
‘陋室空堂,当年烛满堂。
衰草枯杨,曾为佑安场。
丝儿结满雕梁,
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
恰在此时,又一阵狂风呼啸而来,透过破洞的窗户,如同厉鬼嘶嚎。
紧接着,几道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嘎吱!’
只见一富贵书生推门而入,后面还跟着一仆从打扮的人一同进入庙宇。
“好诗!好诗!”
那富贵书生一眼瞧见墙上的诗,不禁脱口而出。
又对一旁盘腿而坐的李长生说道:“兄台,可是你所写?”
“不是,前人所写。”李长生如实回答。
那书生面露遗憾之色,拱手道:“倒是在下唐突了。”说罢,便与那仆从寻了一处地方休息。
此时,风雨愈发猛烈,破庙外面不断传来瓦片被吹飞的碎裂声。李长生出门看去,好在马车无碍,便又返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