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思杰被换走了,来到了不需要操作机器的岗位。
他的心情有点失落,为什么要换走我,就因为那人比我大,比我成熟,比我聪慧!
切!长得还没我一半帅!
就不给我一个成长的机会吗?
还没来得及多发几个愣,冯思杰就被人安排了。
“娃儿头,用手拿着这个胶瓶,挤出胶液,点在喇叭的U铁上,看我演示……”
冯思洁闷地里看了一眼。
好简单,这不是在一定的区域范围里“写”一个“一”字吗!
只不过不是用笔去写,而是用胶瓶嘴代替去写,划上一个“一”字。
因为冯思杰有书法天赋。
练书法的,手都比较稳,就这么胸有成竹地操作下,胶液就顺着胶嘴,水到渠成般在他的右手挤压中,不偏不倚就流进了“一”字型痕道,有点窃喜,真的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还没来得及高兴,流水线上的喇叭就像大军压境,狂风骤雨般涌来!
还好前面几个阿姨分担了不少压力。
一排密密麻麻的喇叭在她们敏捷的手法下,一拿一点,一划一放,刚才肆虐侵下的喇叭,现在已经“蚕食殆尽”,好像是在变魔法。
不亏是阿姨,姜的还是老的辣!
冯思洁也争气,因为他清醒的认识到,她们这样做只是关照一下他,让他快速适应这个环境,毕竟人不是机器,也是会累的,再怎么灵巧的双手也难敌无米之炊。
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份。
加油!认真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你叫什么名字?”一个大姐说。
冯思杰一声不吭,因为他发现那大姐脸上坑坑洼洼,有点吓人,听有人叫她“猪儿”,她姓“朱”吧!
朱大姐一眼就知道年轻人有点害羞,于是又和其他人畅谈起来。
冯思杰依旧纹丝不动,一边打胶,一边在想:发了工资,钱该怎么用了?
然而上天又再给他开了个玩笑!
冯思杰单纯的以为—他在这个厂,一辈子就做这个工作,一直就是这个工序,一辈子都打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