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
望着从函谷关西出的一匹匹快马狂奔,城上众士卒面面相觑,一边巡逻一边私下讨论着眼前这些异常。
“这几天咋这多快马出关?”一个小卒拄着长戟奇道。
旁边一卒满脸无奈地说:“嘿!还能咋的,怕不是西边又出乱子了?”
“俺到这关上好几个月,都还没今天一天见的信使多。”一旁黑瘦的中年士卒不禁嘟囔了句,“怕不是真出大乱子了。”
“真要出大乱子,俺们会不会往西边调?听说前一批驻防的戍卒就被调去了那边。”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低声嚼舌头,就连中什长刘进脸上也失去了往日的笑容,赵瑾却异常淡定地擦拭着自己的长弓。
“赵老弟,这几日的过关信使也忒多了?”刘进偏头透过箭垛望向城下又奔出一匹快马,倒吸一口冷气,疑惑地望着赵瑾:“嘶~~莫不是西边真出大事了?”
闻言,赵瑾平静地回答:“关上的老人也没在几天时间里见过如此多信使,怕这信使也未必全是去凉州的,毕竟就算凉州有事也不需要这么多信使。”
“不去凉州会去哪儿?”刘进好奇地问,“莫不是去益州的?”
这时关中突然大开东门,一支千人精壮牵引着数十匹驴马车驾入关,数十车的货物好似都是军用器械和粮食。
赵瑾摇摇头起身笑道:“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伙食应该是要改善改善了。”
待车队全数入关,便听见传令声。
“除戍卒外,余者集合!”
刘进好奇地望着大量人群朝中央场地上聚集,老远就惊讶地一拍身前的箭垛恨道:“这是臂弩!哎呀,等咱们轮完值守,怕是就剩些次品了。”
“过会换防你们先去挑就是。”赵瑾大方地说。
“嘿!还是赵老弟够义气!”
赵瑾毫不在意地望着一众士卒瓜分军械,眼前这些加强军备的动作,无非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东面的黄巾军起事了。
历史上凉州那群散兵游勇,私下里内斗内耗,虽然消耗了朝廷大量物力,但毕竟远在大西北,离雒阳还是太远,威胁还是太弱,不像黄巾军直接威胁了朝廷的缴税基本盘。
眼下朝廷也是火烧眉毛顾不得它了,方才押送军械进关的人员粗算起码得上千人,若是单纯押送物资也实在用不上这么多人,既然来了,之前在函谷关训练了好几个月的士卒恐怕就要调动了,至于是调防还是抽调去平叛,赵瑾估摸着大概率是后者。
“换防!”
忽闻一声命令,赵瑾与刘进赶忙集合,带着各自的士卒清点过名录,同前来换防的屯长走了下流程就赶紧下城墙了。
路过右什换装的地方,刘进瞅得眼都直了,一路小跑着搜罗能用的臂弩器械,赵瑾见自己弟兄们没敢上前,随即一挥手,大伙儿一溜烟涌了上去又是一阵笑骂哄抢。
“哎?赵老弟!这儿有件宝贝,关上也就你能拿着使。”刘进神秘地拿着一把长弓藏在背后走来。
赵瑾瞥见那漏出来的弓脚,开玩笑道:“瞧着是个大棒槌啊?真合适吗?”
刘进一脸惋惜地说:“呐!这可不是寻常的棒槌,十石长臂弓,俺还是头回见.....”
“呵呵,确实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