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笑着说:“王老,您就别逗它了,它可记仇着呢。”
王老三撇撇嘴:“哼,我还怕它不成,有本事它再啄我一下试试。”
话音刚落,小白又飞了起来,作势要去啄王老三,吓得王老三连忙捂住脸:“哎呀呀,我错了,我错了,不敢啦!”
车里充满了笑声,紧张的气氛也随之缓和了不少。
“王老,你算是江湖高手吗?”
王老三气得吹胡子瞪眼,“什么叫算?什么叫算?”
“南楚不敢说,就在湘州这个地界,老夫我都能排前几!”
“真的假的”,李牧将信将疑的问道
“看在我们俩如今亡命天涯的份上,今天老夫给你好好说道说道。”
王老三,摸了摸胡子,盘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讲到:“所谓武林高手,其实是有品阶划分的。”
“品阶?”
“你可以简单理解为,和你们读书时一样的,童生,秀才,举人,贡士,在后面是殿试三甲!”
“比如大石村的捕头陈兵,他是哪个品阶?”
李牧目前唯一交过手的人就是陈兵,在他看来自己但是自制长锤挺霸道的,寻常几个村民绝对奈何他不得。陈兵再看看来,武器没他长
“他,他哪有品阶?他连不入流的武人都不算,别说他了,就是镇子上开武馆的师傅,也不算有品阶的高手”
“武学境界是一个复杂的体系,可以分为多个等级,三品,二品,一品,绝顶,宗师,大宗师!低于三品便不入流,算不得高手。”
“到三品很难吗?”
“难也不难,有的人只需要几年或者更短的时间,有的人可能需要一辈子!”
“那.........王老您有品阶吗?”
“老夫多年前就进入武者高手境界,如今区区二品小成!”,王老三表情十分嘚瑟。
“区区二品,那不是和我秀才差不多?王老,年纪大了要低调点,书里讲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李牧语重心长的说道
王老三忽然发现,李牧没有他想象中那么老实朴实,这小子很是会气人,“你懂个屁,每个等级又细分为三个小境界:初阶、小成、大成、大圆满”
两个人说话间,关系从原本的生疏变得亲近了许多。李牧只知自己当下孤身一人,没什么可被图谋的,他虽然不清楚王老三究竟有何目的,但是就冲王老三帮自己报仇这件事,他就能够无条件地相信王老三。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奇妙,就在几天之前,他们只是一个说书人和一个秀才,两个人看似在不同的人生轨迹上生活着,互不干扰。
“两位,我们已经出了大石村地界,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马夫的声音传来。
“小子,你打算去哪里?”
“湘州府!”
两个人交谈之际,关系从起初的生疏渐渐变得亲昵起来。李牧深知自己此刻孤身一人,身上也没什么值得被人图谋的。虽然他并不清楚王老三到底怀揣着怎样的目的,但仅仅凭着王老三帮自己报仇这一义举,他便能毫无保留地信任王老三。此刻李牧的心中,既有对未来的迷茫,又怀着一份对王老三的感激与依赖。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般奇妙。就在数日前,他们一个是说书人,一个是秀才,看似在两条截然不同的人生轨道上前行,毫无交集。
“两位,咱们已经出了大石村地界,接下来要往何处去?”马夫的声音传来。
“小子,你心里最想去哪儿?”
马车一路疾驰,不知不觉已到夏日黄昏。夕阳如熟透的橙子,散发温柔光芒,把天空染成橙红、金黄与淡紫交融的画卷。远处山峦连绵,在余晖中似沉睡巨兽,轮廓朦胧神秘。道路两旁树木葱郁,枝叶随风摆动,似在告别。
田野里,麦浪轻轻翻滚,散发清香,偶尔几只晚归鸟儿划过天空,留下清脆啼鸣。李牧望着窗外,心中阴霾稍散。
“湘州府!”
马车沿着蜿蜒道路前行,夕阳下影子拉长。最终,小马车慢慢消失在地平线尽头,只留余晖中的天空和寂静道路,仿佛他们从未出现。但车轮的痕迹似在诉说刚经过的故事,带着希望与未知驶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