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肆虐,漫天飞扬。
荒无人烟的沙漠上方,巨型铜台高耸入云,宏伟无比。
整个铜台底盘圆形,中盘相比底盘突出,更巨大,再之上便是一根方形的黑色柱子。
黑柱顶端,凿有一方池子,池子入水口与整个铜台相连,不过此时池子并没有蓄着水,整方池子空空如也。
此时,池子旁边,一名全身散发华光,气息神圣无比男子闭目静坐。
男子周边跟随着十几名侍从,他们皆身穿金袍,每个人都神色严肃,站姿挺拨,俨然是一支训练有素的护卫队。
十几人默默地守护着神圣男子,周围寂静无声。
直到一阵脚步声打破平静,一名男子急促地走来,他赫然是之前袭杀宁烆的金袍男人。
金袍男子双膝着地,恭敬地对神圣男子行了跪拜,紧接着说道
“世子殿下,人都到齐了!”
听到手下的报信,神圣男子闭合着的眼晴徐徐睁开。
双眼灿若星辰,一对瞳孔呈金黄色,华光四溢,若是细看,双瞳深处更是奇妙无比,似乎装有一个世界,里面四季变换,万物有序。
神圣的双瞳,全身散发的金光,再配上俊逸的脸庞,这一切让得男子看起来像一位降临凡间的神明。
“嗯,那就开始吧!”
话语轻飘飘的,更加平添了神圣男子几分出尘的气质。
“是!”
金袍男子不敢怠慢,急匆匆地来,又急匆匆地走。
铜台下方。
两座祭坛前方,有着好几十道身影,其中几位脚步踱来踱去,神情焦急,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将军,你觉得我们究竟要干嘛?”
韩重凑近黄天的耳边小声道
转过头看向韩重,黄天皱了皱眉,随即摇了摇头。
“不知”
旁边的柳山面色凝重,看了看祭坛,又抬头望向铜台上方。
“哼,准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拿我们做人祭”
人祭一出口,沉寒和韩重面色都变了,慌张地看向四周,见没人关注他们,紧绷的心才放松下来,之后忙过来苦口婆心地劝说柳山。
“哥,小声点,被别人听到可完了啊”
“哼,听到不最好,我还要把他们杀了宁烆的事给抖出来呢!”
“别,别啊,哥!”
“三思啊,我们可得罪不起那些金袍人”
见柳山要开口大声喊叫,沉寒和韩重忙捂住了他的嘴。
“唔,放开……”
柳山挣扎了起来,沉寒和韩重则是慌忙制止。
这一幕闹剧没入黄天眼底,黄天只觉得闹心。
“够了!”
黄天出声喝斥。
话音落下,柳山即便心里不顺畅,也只能乖乖地应了一声,之后便老实地站着,不再说话。
柳山没了动作,沉寒和韩重自然也是停了下来。
“宁烆的死,我……”
话还没说完,黄天猛然抬头,望向天空。
领受命令后,金袍男子一刻不停,快速地赶到铜台下方祭坛处。
“你,你,还有你,站去右边祭坛!”
“剩下的,滚到左边祭坛去”
急促的语气,傲慢的神情,高高在上的姿态,金袍男子简直将黄天等人当成回笼的畜牲,而他则是掌握生杀大权的主人。
事实,也的确如此。
当有人提出疑问时,金袍男子迅速采取动作,雷霆镇杀。
一滩血水洒落于地,提出疑问的男子就此与世界永别。
手段极其残忍,让人望而生畏。
迫于金袍男子的威势,众人只能听从命令,全部移步到祭坛中。
左边的祭坛差不多挤满,而右边的祭坛却只有寥寥几人。
黄天的眉头紧皱,看着旁边实力和地位与自己差不多的几人,若有所思。
这是要干什么?
金袍男子为什么只指明他们这几个人进右边祭坛?
若是人祭,但为何又随意杀掉祭品?
对了,这几个人与自己一样都是败军之将。
不对劲,很不对劲。
黄天的眉毛皱得更深了。
……
铜台遗迹,先前黄天等人打斗处,地底下方
“嘶!”
松散的流沙落下,径直地掉进宁烆的胸膛。
轻微的动静使得宁烆紧闭的双眼有了松动。
双眼慢慢打开,意识模糊地醒来,宁烆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类似祭坛的地方。
我没死?
感受到身体的呼吸和活力,宁烆震惊无比。
对了,我的内丹
宁烆刚想起身,腹部却传来一阵疼痛。
“啧……”
为了弄清疼痛的来源,宁烆双眼往腹部望去,然后就见到一根黑色的柱子穿插而出。
黑柱与丹田处的血肉紧紧相连,一股神秘力量通过黑柱流入丹田处,滋养着只剩下一点点的内丹碎片。
这是什么?
宁烆不解地看着黑色柱子。
嗯?内丹?这?
细细感受之下,宁烆惊喜地发现,那股神秘力量正在不断修复着破碎的内丹。
这就是我没死的原因吗?
宁烆思索着。
忽然,宁烆瞳孔一震,他感受到了巨量地神秘力量透过黑柱向自己涌来。
与此同时,祭坛上闪耀白光,一个个古老晦涩的符文浮现。
一道法阵陡然升起,将宁烆瞬间吞没。
阵法里神秘力量逐渐浓郁,内丹开始疯狂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