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面上的灯光在街头流浪,红同学也一个人流浪在属于自己的街口,伤痕满地,唯独那份凄凉,捡不起来!红同学万没成想,在大学的“爱情”第一战,惨遭滑铁卢!大风吹弱水,落叶满大街。她的初恋就这样被布佼佼无情的抹杀在摇篮之中,布佼佼对红同学的态度是一个有理想有道德的优秀老师对学生的样子吗?红同学心中还是很迷恋布佼佼,但她深知布佼佼并不喜欢她,这种明了是一个女孩在得到来自最亲的人的伤害的痛楚酸辛。这种情绪可能一直伴随她终身无法忘却。这种不设防的伤害好比一根绳索,一直在精神上捆绑着,让她在日后的处事恋爱中都会显得畏缩不前。
她也只能远远的看着布佼佼,心中默默的的爱着。事后,她得悉布佼佼与校长的女儿黄同学恋爱了,他们的恋情传遍整个学校角角落落,同学们纷纷扰扰地拷问:一个青年才俊,怎么可以沉迷于一个风评不佳的女子。红同学知道她再也没有机会了,慢慢的也将那颗爱布佼佼的心深深埋了。前些天,红同学在校门口风雅书店淘来了一本叫《皮囊》畅销书,见到里面有一句,“外在的都是皮囊,得看你绮繁的皮囊下有没有一颗真诚的灵魂……”是呀,即便布帅是一座富矿,一大瓶蜜罐,我宁愿选择远离,越远越好。此时此刻,红同学终于明白一个道理:读了满肚子的墨水,原来是个乌贼!原来一个看似多金看似能力超群的青年才俊,也是一个捞金男,也是一个口蜜腹剑郎!有眼无珠!平日里白光鲜个外表的布佼佼,有什么用啊,足见此人空有一副好皮囊!行尸走肉!!不管男生女生一遇到感情问题,心里刀扎似的时候都会流泪。可红同学没有!
不幸是个“好老师!”她忽然间懂事了,长大了。从今尔后,布佼佼便成了红同学的一面镜子,照出了自己种种缺陷,有些是致命的。
正所谓见贤思齐,见不齐而内自省。如今,红同学真正拜布帅为师了,从他身上获益良多,某种意义上,比受赏有益。虽然此人诈猾得可以,似乎早己把自己吃定了,还好自己傻人有傻福。红同学确实对布佼佼恨不起来,她认为,女人恨女人会是一辈子,女人恨男人只会一阵子。
她经过一番自我剖析后信心倍增,以此为耻,以此为志。决定祛除魔障,继续勇敢前行。
其实,这也是一种救赎。灵魂与底线及道德感相若,它原本是无形的东西。你把它看得重,它就重。如此而已!
记得一篇微信“鸡汤”所言:“这一世间最深最美的情缘,就是两颗类似的灵魂相遇,最牢固最完整的爱,就是灵魂与灵魂的相依为命。那些能够活成自己的人,想必就是那种追求灵魂高度的人。”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红同学彻彻底底想明白:要丧就要丧到底!我们花了太多的时间去了解别人和身外的世界,但却很少花时间来了解自己;天地万物都有它的因果轮回,这一世你要把自己照看好。
经历了昨夜那情那事,红同学刻骨铭心,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女生了。“我于昨晚去世,走时心如止水;我于今早重生,来时心怀暖阳。”天光早,红同学一味回忆昨夜的点点滴滴,一一在日记本上如是记!
或许,失败没什么,失败也是升华,如浊浪淘沙,日日月月,总有一天我将成为一颗珍珠或者金子,只要自己不先撒手放弃……尽管心碎,但尚未心死!
布佼佼是个纯粹的现实主义者,他知道要想在大学教师里混得好,顺利拿到职称,除了学术、教学水平过硬外,校领导起着关键的作用。因此他没少往校长办公室跑,一趟两趟的送蜂王浆、荔枝蜜。确实,最初的蜜最新鲜。金灿灿的黄,闪着光,食指勾一点放在嘴边,无边无际的甜,毕竟新鲜才格外餍足滋味。布佼佼送给黄校长的蜜都是顶级的,因此校长也对布佼佼敞开办公室欢迎他的到访。
新鲜蜂蜜产出的季节又到了,布佼佼揣着几瓶本地出产的新鲜龙眼蜜去黄校长办公室。到了校长办公室门口,布佼佼发现今天校长办公室的门开的角度与往常不一样,门虚掩着,只留着45度角的门缝一道,布佼佼心中疑虑着要不要推开这道门缝送进龙眼蜜。他蹑手蹑脚地在校长办公室门缝探出半个脑袋,想看看里面的情形,不料布佼佼这一眼,将自己吓得魂飞魄散,里面一位染烫着栗色长发的年轻女子正坐在肥厚背脊校长的腿上,搂着校长的脖子撒娇。布佼佼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脑袋正要往后缩,不料校长扭过头来目光与布佼佼碰了个正着,校长头发有些灰白但精神矍铄。布佼佼仿佛触电似的跳了起来,正准备拔腿就跑。
“布老师,进来吧。”校长喊道。“天哪!”布佼佼及时调整了脸上的肌肉,以达到正常组织表情状态。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觉得头皮发麻,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进了校长办公室。“布老师,坐吧,找我有事?”校长移步到会客沙发,招呼布佼佼。此时那栗发女子,已经坐在黄校长办公桌后的“老板椅”上,正悠闲的玩着校长桌上的小摆件,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黄校长,我带了两瓶新出的龙眼蜜,您尝尝新。”布佼佼感觉到自己手指有些发抖,连忙镇定下来,他迅速将两瓶蜜往沙发桌上一放,站着,打算马上就走。“咦,你站在那里干嘛?坐呀!”校长已坐在沙发上,看布佼佼站在跟前有点奇怪。布佼佼瞟了一眼在校长桌前坐着的女子,不说话。校长转头看了一眼那女子,笑了。
“阿楂(闽南人对女孩的称呼),来,过来一起吃茶。”
“阿楂?难道她是校长的女儿?”
布佼佼如醍醐灌顶,返魂过来,他立马坐下,笑道:“校长,您女儿来了?”
“对呀,她今天休假找我要钱,蹭饭来了。”校长宠爱的说道。
“阿爸呀……”栗发女子爱娇的唤着校长,这女子的声音对布佼佼来说非常悦耳。他的心一层层被剥开了,简直要长出青嫩的春笋来。
“早听说校长的爱女非常出色,今天终于见到了,真是有幸啊!”
“这位谁呀?可真会说话。”亮亮的俏俏的声音横插而入。这栗发女子从“老板椅”上转过身来,踱到沙发边。布佼佼立刻循声看去,见是一个长得挺漂亮的女子,高挑个儿,瓜子脸,穿着很讲究,是那种随便穿一件衣裳在她身上就好看的女子。她眉毛弯弯,水晶般的眼睛,嘴巴圆圆的如一只樱桃,脸上还化着精致的妆,天生丽质外,更多了一层说不清楚的风韵。鬓边的那一绺头发飘逸随意,眉宇间总挂着一丝笑意,含蓄、丰润、细腻。尤其从她身上散发出的奇异的香味更幽远恒久,那么让人心乱神迷。加之那娇柔的眼神,像似想要找人撒娇,想找人依靠,想找人商量最私密的事,想找人分享发自心底的快乐或悲哀,是那种谁见了都油然而生出保护欲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