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鱼难受。
两人在学校门口分开,安韫进了校门之后没继续往前走,脚步一转到了一处矮墙旁。
安韫回了一趟孤儿院。
安韫之前一直都以柴厄的名义给孤儿院资助,每月十万,不多不少。
孤儿院原本叫红花孤儿院,名字起的毫无新意,据说是当时第一位资助这所孤儿院的人亲自提名的,后来这位资助者意外去世,孤儿院就改名城阳孤儿院,是为了纪念这位资助者。
安韫走进长廊,微风拂动墙上的画,她慢慢走过去,目光落在一幅幅充满着童稚的画纸上,她眼神柔和。
“安韫,你回来了?”
长廊的尽头站着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头发已然花白,就那样定定的微笑着看着安韫。
安韫快走过去,她也笑着,“院长。”
院长问:“今日是来告别的吗?”
安韫垂下眼眸,肩膀也垮下来,她有些难过。
“院长,我是时候该离开了。”如果她不离开,城阳孤儿院就会有大麻烦。
她的人生里,孤儿院的时光占了大部分,这在过去,很容易被查到,她必须要离开。
院长示意安韫微微低头,颤抖的手抚上安韫的头顶,轻轻的揉了揉,“乖孩子,想走就走吧!这里也会是你永远的家。”
安韫眼眶湿润。
安韫只来了一趟,不到半个小时就离开了。
果然,在她离开后的一个小时,有人来到了这所孤儿院并且调取了所有关于安韫的资料。
只可惜,安韫的信息早就被清除,来人一无所查。
孤儿院外停着一辆林肯。
“没找到?”
“所有资料都没有。”
“确定她就是那个卖出“月狐”图纸的人吗?”
“是的。”
“既然找不到,那就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我们来晚了。”
“走吧!”
“是。”
安韫从阴影里走出,盯着离去的林肯,眼眸里尽是冰冷。
她拨通了晏白的电话,“帮我查一辆车,车牌号发你了。”
晏白那头窸窸窣窣的,声音也有些嘶哑,懒洋洋道:“鱼儿上勾了?”
“差不多吧。”安韫叹了一口气。
晏白却道:“本来计划可以提前。只不过现在,你和盛家有了牵扯,你打算怎么办?”
“盛家老大表面上虽然是盛氏集团的总裁,但真正掌握的还是他老子,盛明祁这个人城府太深,又是黑客,他要查的消息我们不一定能拦住,剩下一个盛明峤……不足为虑。”
“那个盛明颜呢?”那边突然传出一道声音,是阎徵。
“嗯……”
安韫愣了一下,说道:“这姑娘我还真没探过底。我有种预感……她会给我们一个惊喜。或许,她也能成为我们计划中的一个助力。”
“那我们期待着。”阎徵说完就挂了电话。
安韫还想问什么,被突如其来的嘟嘟声打断了。
安韫:“……”
这挂的也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