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呀，妹子，我们要不是实在过不去这个年，咋会跟你张这个口。”大舅附和着二舅的话。

“没钱？你们两个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你们要是有钱，那才叫老天不开眼。”赵母继续骂道。

说着便拿起扫把，朝着两人轰了起来。

“小放，你拿滚子，把这两个人给我打出去。”说着自己先动起了手。

在赵母不断地挥着扫把之下，两个人的闪转腾挪空间越来越小。

“爹娘，你看素枝，没大没小的。”两人这才想起站在堂屋面前的父母。

外婆不断地啜泣着，面露不忍之色。

外公则是冷眼旁观，气得脸上血管暴起，在袖子里的手不断地颤抖着，冷声说道：“给我滚！”

两个舅舅还是在门口不依不饶，赵放碍于自己小辈的身份也没法动手，再看了一眼外公后，下定决心。

走到两位舅舅面前，两只手拉着他们，走出了家门。

旁边站着的李占国和老村长也走上来劝两人离开，两人见拿不到好处，竟然坐在地上撒起了泼。

周围的人听到动静，也纷纷打开了门。

“看什么看？”老村长用警告地语气对着几家人沉声说道。

听罢，急忙把头缩进了大门里。

见实在是没有办法，老村长从自己口袋里拿出四十块钱，一人塞了20。

“赶紧走，不走的话我找人把你们腿打断。”赵放见赵母已经回去，出言威胁道。

“你个小兔崽子！”二舅骂道，说着就准备上手。

“你试试，你动下手试试，我身上血腥味可还没有洗干净。”赵放抓住他的手，警告道。

两人看了看赵放身上残留的血迹，以及旁边正蓄势待发的李占国。

他们知道，一旦赵放发话，李占国的拳头会毫不犹豫的招呼在自己身上。

接着嘴里又嘟囔了几句，似乎是在给自己壮胆。然后拍了拍屁股上的雪，朝村外走去。

“你外公清醒了一辈子，怎么生了这两个儿子！”老村长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年轻的时候多么要强，临老了，却被两个儿子搞得抬不起头来。”

赵放没有搭话，从口袋里掏出四十块钱，递给了老村长。

老村长礼貌性地推辞了一下，然后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其实一分不给也不可能，但一旦赵放给了，接下来就是无休止的窟窿。老村长出手，倒是解决了一个难题。

“用不用我去安慰下我这个老哥哥。”老村长目光飘向赵家的院子里。

“不用了，老叔，你们回去吧，我外公要面子，你就别去了。”赵放摆了摆手，独自走进了院里。

此时外公和外婆呆呆地坐在院子里，赵母怕两人太冷，于是在院子里点起了柴火。

火光映射在两位老人的脸上，平静却又悲伤。

“咋了，小老头儿，伤心了？”赵放尽可能地以一种轻松的语气展开这次的谈话。

“你这孩子。”赵母在旁边埋怨道。

“没事，外孙也是孙，您和外婆就安心在这里待着，让我妈好好陪陪你。我妈嫁到这也有三十年了，您都陪了我那两个舅舅几十年了，可不能太偏心，接下来您安心地在这里住着吧！”

赵放的话一出，外公的眼眶里也开始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赵放见不得这一幕，赶紧找了个借口跑了出去。

“我把家里的年货和猪肉给带回来。”

村部里，还有很多人在排队领着年货。尤其是猪肉，还没有开始分，褪掉猪毛也是很费事的一道流程，尤其是野猪毛又粗又硬。村部外边煮着几口大锅，整个猪都在里边放着，进行高温脱毛的操作。

赵放走到电话边，拨响了食品厂里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