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文的速度很快,当晚就跟祁家说了解除婚约的事,对方父母表示抱歉并且同意退婚,听说还把祁晏骂了一顿。
祁氏上班时间在早上九点,项知湫虽然提交了离职申请,但还是要先回部门把自己手上的工作给交接一下,于是今日早上八点半便来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经过两个多小时,她总算把手头上的东西都给整理完毕了。
好巧不巧,项目部的负责人,也就是项知湫的领导刚好路过,项知湫便赶忙将人喊住:“陈惠颖…”
陈惠颖比项知湫大一岁,在公司里还是有点地位的,平日里无论年纪大小,大家都是毕恭毕敬的喊她一句颖姐,这么嚣张叫她全名的,她工作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碰见。
只见她不敢置信的转过身去,对上项知湫的视线,而周围的同事也因此纷纷放下手上的工作准备吃瓜。
陈惠颖指了指自己,带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向项知湫确认:“你叫我?”
项知湫不急不缓的从工位上起来,拿着厚厚一沓的文件走到她面前:“公司里不就只有你一个人叫陈惠颖吗?”
“摆正你的位置项知湫,你是小员工,我是你领导,全名是你能叫的吗?”
项知湫将手里的文件递了过去,盯着她看了半晌,接着勾起唇角笑了笑,一身反骨的张着嘴:“陈惠颖陈惠颖陈惠颖陈惠颖陈惠颖,哎,就叫怎么了?我昨天早上就已经辞职了,今天回来交接一下工作,你现在不是我领导了,叫你全名怎么了?平日里大家也就不想跟你计较才叫你一声颖姐,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还有,我都不想说你,你让清洁阿姨和保安叔叔都叫你颖姐,还要不要脸了?你这脸皮啊,当钢筋都嫌厚。还不如跟我一起辞了这份工作,开个钢筋厂回报社会。”
陈惠颖进公司以来还真没有一个人这么对她说话,还骂她脸皮厚,心底的那把怒火自然是在熊熊燃烧着。
她上一秒抢过项知湫手上的文件,下一秒便重重摔落在地:“项知湫,你神经病吧?是他们乐意这么叫我,非得拍我马屁,关我什么事?还有,我什么时候收到你的辞职申请了?”
项知湫淡淡的扫了一眼撒了一地的文件:“我是祁晏点头进的公司,祁晏的原话是我不想干了就直接跟他说,不需要走那些流程,更不需要跟你打声招呼,反正我的工作交接到位就行了。你要是不信,你现在给他打电话,你自己问他去。”
项知湫当时来公司是空降的,但没人知道是祁晏安排的。不,确切的说是祁至东,祁晏的爸爸,祁氏集团的董事长。
陈惠颖在公司是有靠山的,而且靠山还不小呢,她知道项知湫是被安排进来的,不过她以为是那些等级比她的靠山还低一点的小领导安排进来的,所以不当回事,对她和对其他职员一样,随意欺压,把他们当出气筒。
部门里很多人都很讨厌陈惠颖,可陈惠颖有靠山,又是领导,大家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乖乖的附和着她,把她捧上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