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次睁开眼时,却发觉自己浑身热得厉害,心慌慌的,根本喘不上气,仿佛置身于火炉之中。
意识模糊的项知湫开始扯松自己的衣裙,想要找办法散热。
“项知湫,我跟你本就有婚约在,你还要使这种肮脏的手段是吗?”
忽然间,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把项知湫的神扯了回来。
她的眼睛渐渐聚焦了起来,映入眼帘的不是漆黑的厂房,而是灯火通明的一间屋子。
身下躺着的不是布满蛇虫鼠蚁破地方,而是光滑的瓷砖。
项知湫的脑袋一阵刺痛,她抬手锤了两下,试图以这种方式缓解:“这是哪?”
一边问着,一边艰难的撑着地板坐起身来。
闯入视线的环境像是酒店的总统套房,再仔细一看,躺在床上褪去西装外套的男人好像是祁晏。
他似乎跟自己一样难受,在床上翻滚,撕扯着身上衣裳。
这一幕好像很熟悉。
“项知湫,你这样做,我只会更讨厌你。”
祁晏声音嘶哑,脸色通红,应该是克制自己造成的。
“我一定会和你解除婚约的,我劝你现在赶紧滚。”
祁晏十分愤怒,可他没有力气,犹如待宰的羔羊,根本反抗不了什么,只能警告着项知湫。
地上的项知湫压根没空管祁晏,因为她的脑海已经乱成一捆线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当年她为了得到祁晏而给他下药的那天晚上。
所以,是重生了吗?
项知湫又敲了几下脑袋,比方才用力许多。
痛感重重袭来,愣是让项知湫硬生生痛清醒了几分。
这不是做梦,真是重生了。
项知湫看向床上那男人,胸口有些发疼。
回想起曾经祁晏对自己的点点滴滴,心底泛起了一抹厌恶。
如果不是因为他,或许厂房那事就不会发生。
既然老天给了机会,就不能继续在祁晏身上浪费时间了,保住小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