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墨脸上出现一丝不忍。

鬼以真诚待他，他却想要鬼命。

“老板，有怪莫怪，有怪莫怪，不是我杀的你，你要是变成了鬼。”

“呸呸呸，不对，鬼死后应该叫什么来着。”

“算了，不纠结了。”

叶墨静静等待着，心中更是在询问系统。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离开不了。”

【怨气值＋3】

“？？？？”

“系统你倒是说话啊！”

【怨气值＋3】

【本系统忙着呢！请宿主自行判断】

“草，坑比系统。”

半个时辰过去了，老板浑身一颤，像是走到了生命了尽头。

【吸收厉鬼，怨气值＋100】

整个身体像水一样融化，落在地面渐渐消失不见。

仅仅一个厉鬼就给叶墨提供了接近六百的怨气值，加上先前的76，总共676点怨气值。

“糖葫芦！糖葫芦哟！”

“包子，新鲜出炉的包子，唇此留香哟。”

“鸡腿，大鸡腿咯，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油哟！”

“胸口碎大石，大家都来看看了。”

紧接着传来敲锣的声音。

“妈蛋，大鸡腿也就算了，早市还有胸口碎大石，真TM扯淡。”

叶墨感受到久违的人气，内心也不由松了口气。

这是他第一次直面厉鬼，但却让他心中有些难受。

“小伙子，小伙子，你怎么了，我看你一直在这里一动不动，是不是遇到什么脏东西了。”

另一个面摊老妪神色慌张的看着叶墨。

“嗯？老奶奶，难不成您知道些什么。”

叶墨凑上前，看着老妪。

老妪叹了口气，神情有些追忆。

“小伙子看你衣服飞禽走兽的，应该是在朝中当官的吧！我跟你说啊。”

“前天晚上，就在你先前站着的位置，老于头突然暴毙，当天夜里就刮起了一阵冷风。”

“后来有人也像你之前一样站在那里转圈，说什么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面，然后突然就开始抽搐，连一炷香时间都没撑过去就死了。”

“已经死了五个人了，死状几乎一模一样，仵作验尸的时候老婆子就在旁边，你知道仵作怎么说的吗？”

“他说，这几人都是中毒身亡，根本不是什么厉鬼作怪，要不是老婆子亲眼所见，老婆子差点就相信了。”

经过老妪绘声绘色的演说，叶墨也不由后怕。

要不是他发现的及时，没有吃下那碗面，恐怕也会步入几人的后尘。

不过让叶墨感觉更加诡异了。

“老奶奶，这里都死了这么多人，您为什么不搬走。”

老妪皱纹更加深邃。

“搬走，搬去哪，整个街道摆摊的位置都已经固定，通防司不允许随意更改位置，要是老婆子这个面摊开不下去，家里的几口人怎么活啊——”

叶墨皱了皱眉头，按理说大黎王朝民生良好，不应该出现活不下去的情况。

而且这老妪年近八十，家中肯定有着儿子之类的吧！

让她一个老人出来叫卖，家中亲人恐怕有些不孝。

不过这不关他的事，告辞老妪之后，去到包子铺买了二十几个包子。

吃的满嘴流油。

老妪在叶墨离开之后，脸上神情一变，脸上皱纹消失，花白的头发变的漆黑锃亮。

佝偻着的身体逐渐挺拔。

样貌在瞬间完成了大转变，犹如世家千金，美不胜收。

她深深看了眼叶墨背影，转身消失不见。

叶墨吃完了最后一个包子，擦去嘴角的油渍。

忽然一愣。

先前的面摊老板在记忆中根本就不是那两个人，感觉到头皮发麻，转过身去，面摊早已消失不见。

“我草，新号，别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