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蝶的卧室内，皓蝶躺在床上，整个人的状态并不是很好，菲可的那一段“掏心窝子”的话令她感觉到浑身不适。

大量失血导致五脏六腑供血不足，浑身虚弱无力。

但越是无力，皓蝶的思绪就越多。

“活着我帮你，死了你帮谁？不对，为什么，为了谁？我？做什么？很乱，不对，情况很乱。”

“沉心静气……不行……我必须……但……救救我……不……活……不……算了……”

而在这时，门被打开了，摩洛丝走了进来。

“诶呀，小家伙，怎么成这幅德行了？”

摩洛丝顺手关上门，坐在床边，看着瑞兰丝这幅病殃殃的样子。

“摩洛丝……女士？”

皓蝶努力撑开眼，想要看看摩洛丝。

摩洛丝握住皓蝶的手。

“小家伙，难受就好好休息，想那么多做什么？”

“摩洛丝女士……”

“嘘，不用说出来，我能听到你的心声。”

摩洛丝用食指抵住了皓蝶的唇，示意她安静。

“谢谢。我想不明白普尔把我留下的目的是什么，摩洛丝女士，您能告诉我吗？”

“谁知道呢？那家伙有自己的想法，而且我又懒得去看。”

摩洛丝撩起皓蝶的一缕金发，爱不释手地把玩。

“是因为我不能知道这些吗？”

“只是因为我懒。”

“那我呢？”

“因为你呀，生得怪漂亮的，平常却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戒备心也重得很。在你虚弱的情况下，我才能更好地读取您的想法。”

“唔……别抱我……”

“小家伙，乖一点，事后我会补偿你的。”

“放开……”

“就逗逗你而已，看你这反应倒是像只野猫。”

“摩洛丝女士，不要开玩笑，这很没意思。”

“怎么？不喜欢？没意思。行吧，如果你能让我抱一会，我就告诉你普尔把你留下的原因。”

皓蝶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答应了摩洛丝的要求。

“你觉得你一开始为什么会被留下？”

“起初是因为我是个‘干净人’，外加有一些小聪明，被普尔带走，作为一个帮忙完善身份的公爵夫人，然后……是因为菲可，把我留下可以控制住菲可？”

“并不对哦，小家伙。普尔那小子在赌，在你身上下注，他在菲可身上看到了你的潜力。菲可仅仅是你的替身，却有时间系的能力，那你呢？当初那个限制普尔恢复能力的效果，应该是你造成的吧？”

“我？是吗？”

“嗯，对。香香的，软软的，你是怎么保养皮肤的？”

“摩洛丝女士，请不要岔开话题……”

“啧，没意思。菲可那小家伙，可是亲口道出了她自己的能力，时间，噬血，定位。那么你又会是什么？不明原理的限制恢复，还有那攻击距离延长的效果，而且你的血器还没有显现。”

“指望我杀人吗？那他肯定会失望的。”

“也许呢？”

摩洛丝的手搂着皓蝶的腰，把皓蝶当成了一个抱枕。

“也许普尔是疯了。也许是所有血族都疯了。时间太久了，旧到莱罗辛格的孙子都死了，知道真相的那一辈人都死了。有关血族的历史断层了，复国派在承载一切希望后破灭，独留下了普尔那一支。你是异界的灵魂，亦是新生的血族，血族不会再有新生了，也不能再有新生了。”

气氛一时间变得压抑，皓蝶感受到了摩洛丝传来的低落的情绪。

“摩洛丝女士，我们到底在为了什么活着？或者现在是在为了什么而活着？我需要一个意义。”

“我何尝不是在寻找……”

“摩洛丝女士……您可以多抱会……或者您扶着我？我们再去外面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