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夭震惊住了,不敢置信地问道:“平妻?”
叶长泽颔首:“正是。”
她攥紧了手里的帕子,看向方娩:“方姑娘,你可知,平妻只是听着好听,实则仍是妾。”
“你常年在战场杀敌,是天启国女子的表率,当真愿意为妾?”
方娩还未说话,叶长泽却是先冷下了脸:“阿娩不是妾,她与你一样,都是我的妻子。”
桃夭夭心里的酸涩险些涌出喉咙,身形都摇晃着退后几步,还是茯苓及时替她稳住了身形。
她替自家小姐不值:“天启国可没有这样的规矩,平妻亦是妾!”
啪!
话落,叶长泽的巴掌已然落到她脸上,茯苓嘴角溢出血渍。
桃夭夭当即沉下脸,将茯苓护在身后:“茯苓是我从桃家带过来的,你不该动手。”
叶长泽冷哼一声,抿着唇没有说话。
方娩却是直接找了个位置坐下,态度十分傲慢。
“桃小姐,叶郎如今已是三品镇北将军,一个不懂规矩的丫鬟如何教训不得?”
三品,镇北将军?
父亲也不过三品镇南将军,难怪,难怪他敢这般大胆折辱于她!
她倔强地盯着自己昔日的爱人,眼里闪着泪花。
“夫君,你当真要这般对我?”
看见她眼里的泪花叶长泽握紧拳头,心下有些不忍。
但一看到方娩时,还是强压下这一丝不忍,态度强硬。
“对不起,阿娩这些年与我出生入死,我必须给她平妻的名分。”
听着他的话桃夭夭心里是无尽的委屈和酸楚。
她上下睫毛扑闪着,不让泪水滚落下来,拼尽全力忍耐。
“长泽哥哥,那我呢?我算什么?”
这是从前的称呼,听到这一声长泽哥哥叶长泽的思绪也不禁回到了从前。
曾经,他们也是有着美好回忆的。
可天不遂人意,他如今一颗心尽数在阿娩身上。
叶长泽说:“夭夭,阿娩与你不同,你只知弄青巧,整日学内宅之术,阿娩却能与我共赴战场杀敌,保家卫国。”
闻言,桃夭夭内心讥讽,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她本是武将之女,自小练武。
五年前嫁进叶家才洗手作羹汤,照顾婆母,打理叶宅。
如今,他竟说自己只知弄青巧,学内宅之术?
她心里深知,眼前的爱人已不复当年。
见她低头不语,叶长泽到底还是顾念着当年的那一丝情义。
“夭夭,你仍旧是我的夫人,我与阿娩上战场,这叶家还需要你来打理,母亲也需得你费心照料。”
他像是下定某种决心般,开口:“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孩子,让你以后老了有所依靠。”
这话一出,坐着的方娩先变了脸色,但未曾出口阻拦。
桃夭夭再次抬眼时,看向他的目光中已是十分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