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小哥哥”
溟然睡眠极轻,被突然间这么一叫,习惯性警惕的抽出随身所戴的佩剑:“谁?”
一双大眼在月光的照射下的闪闪发光,小白兮眨巴眨巴双眸看着他“小哥哥,我们去看月亮好不好,我还给你带了桂花糕,可好吃啦”
“……”
俩人来到屋顶坐下,中间是一盒满满的桂花糕,芬香扑鼻,形态司鞠、入口即化,唇齿间留清甜,手里面剩淡雅。
月亮本没有光,只是借了太阳甚多的余晖,慷慨承载寄托相思,然后利用余生前来偿还。
柳条轻轻抚动,小溟然与小白兮一边吃着桂花糕一边傻傻的看着月亮。
“小哥哥,你的爹爹和娘亲呢?”
“死了”
“死了是什么意思?”
小溟然知道这个仅有五岁大的孩子对死亡还一无所知,便抬手指向月亮“就是去月亮上住,再也不回来的那种”
“那你爹爹娘亲为什么不带上你吖?”
“……”
之后的日子,小白兮不是悄悄的溜进侍卫住宿就是翻围墙来找溟然,日复日月复月,每次都会带点好吃的前来……
若有一个人会温柔岁月,那一定是彼此。
直到小白兮六岁生辰的前一天,二人躺在草坪上,望着海一般的蓝天和悠闲飘摇的白云,树影斑驳、树叶被吹的沙沙作响,蝉声亦掺和在其中
“小哥哥,明天就是我六岁生辰啦!你会来的,对吗?”
溟然犹豫半晌“嗯”
会吧!应该会,要是能早些完成任务,可能会赶的上
小白兮听到满意的答复,兴奋的从草坪上爬起来看着他“好,一言为定!不准耍赖,我会一直等你的”
“好”
……
入夜,溟然一袭黑衣潜入赌场,身轻如燕,落地似猫,仿佛黑夜才是他的主场,一顿操作行云流水
月下孤影,惊得连蝉都不敢多做声响,周围一片寂静
没错,很顺利,可顺利之中又好像四面楚歌,腹背受敌
赌场内外,空无一人,一片漆黑,幸亏银月照射下来的微弱亮光,不然则伸手不见五指
危险在慢慢靠近,有限的空间暗藏巨大的杀戮,似一叶小舟飘在无尽的海面上,表面风平浪静,实际暴风雨早已来临
溟然按照自己所记忆的地图找到赌场专门存放账本的屋
门上并没有任何防备,顺手轻轻一推,便发出吱呀呀的刺耳之声
案桌上杂乱无章,一片狼藉,与周围的干净整洁格格不入,里面布置稍有朴素,一标露目秋湘图,几个不太美观的花瓶,还有五把椅子
他点亮火蜡,微弱的灯光在漆黑的夜里不足以相提并论,但对于溟然来说,够了
溟然直奔存放帐薄的书架,拿起其中的一本翻开,可书上汇录的并不资金的流动情况,而是写了一个大大的“死”字
那一瞬他的额头已经布满密密麻麻的细汗,心里暗道不妙,破门逃跑。
来不及了,外面是天罗地网,,只差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鱼儿上钩
几十人手里提着长达三尺的马关刀站在两旁,中间有一人少只眼睛,穿着与其他人不一样,应该是赌场的老大
气氛凝固到了极点,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涂钦枫倒是无所谓“没想到这次白霄会找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前来,看样他是兵尽粮绝了啊”
溟然没有说话,而是紧紧握住佩剑,泰山崩来他临危不俱,好一番一君子气概
涂钦枫冷冷一声今下,众人皆朝溟然涌去。刀光火影,寂静的夜被一声声铁器碰撞的声音划破
似一名猛兽遭群狼围攻,前扑后继,不过猛兽终是猛兽,岂是蝼蚁可染指之物?
即使虎落平阳,又哪轮到只知摇铃摆尾的家犬来辱?
几轮下来,溟然撑着佩剑屹立如松的站着
地上死的死,伤的伤
涂钦枫发指眦裂“一群废物,连个毛头小子都搞不定"
随手在地上捡起一把马关刀便朝那人飞去!
溟然反应极快,一个翻身便躲过致命一击,地面不幸被马关刀劈碎,可那又怎么样,涂钦枫反手顺着乱石又朝他砍去,漫天尘土闪过一缕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