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严玘锤了两下大腿,又撑了下腰。
盛渊“咻”的一下甩开了她的胳膊,说:“那你自己走吧。”随后散漫的走进讲堂里。
显然是他甩的太快,严玘都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接着便是无语。
“你甩的倒是挺快。”
“当然了,免得你又自作多情。”盛渊靠在了讲堂最中间的位置了,那里是先生们的位置。
《院规》里坐主位是要受罚的,所以学子们都会远远地避开这个位置,但盛渊不在意,他只认为哪里坐的舒服他便坐哪里,罚也不管用,先生们拿他也很没办法。
严玘感觉自己的腿好像不是她的了,麻的不像样子,走一步便是万千蚂蚁撕咬,她只好等待自己的腿稍微有些好转,再进屋。
天公不作美,外面的风来的很不巧,还越发大了,雨点也随着狂风卷来,雨丝如同琉璃瓦片,晶莹透亮,卷入风中,倒像是苏绣上绣的一针一线。
严玘顾不上自己的腿还麻着,匆忙跑进屋去。虽然已经跑的很快了,但她的衣服还是淋上了星星雨点。
她将自己的外袍脱下,随手搭在一个没有点燃蜡烛的烛台上,白色的中裙展于眼前。
“你…你…”盛渊刚听到动静睁开眼,便是这一幕,还没有反应过来。
中裙的光泽似玉白璧微瑕,又似沧海遗珠,璀璨夺目。这是鹤京上好的布料——琼云锦所制,裙摆处绣了两枝白兰花,恰与裙色相融,但走起来却能看见隐隐约约摇曳的兰花,美的温婉,美的低调。
这一幕属实给盛渊吓的不轻,他慌忙捂住眼睛,又慌忙起身背过去。只能无力的教训她:
“不是我说,哥们!我还在这呢!”
“有什么问题吗?咱俩这样这么多年了,你啥我没见过。”严玘一边说,一边将外袍撑开,尽可能地让衣服大面积烘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