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世德一进门,就晃了晃手上的酒,对着一众混混说道。
几人一听这话,立马又来了精神。
“衙内拿来的酒,那肯定是百年难得一遇啊。”
一边恭维着,一边就拿起酒给倒上了。
为首的混混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拿着碗说道:
“来,咱敬衙内一碗,干!”
“干!”
混混们拿着碗一饮而尽,而高世德则趁众人不注意,把碗里的酒给泼了出去。
喝完一碗,混混们又开始吆五喝六地划着拳。
几分钟后,蒙汗药开始生效了,已经有人倒在桌脚了。
“黑二,你这酒量不行啊,哈哈哈。”
高世德见时机成熟,便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只听见他突然高喊道:
“王老二,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李老大平时对你们挺好的,你居然想除掉他,自己当老大?”
这时,那个叫王老二的和叫李老大的两人都愣住了。
王老二懵逼地用手指了指自己,说道:
“我?”
李老大一见这动作,在酒精和蒙汗药的驱使下,认为对方的意思就是:凭什么我不能做老大?
随即怒从心中起,操起酒坛就砸了过去。
王老二平时最受不得别人对他动手动脚,被这么一砸,也来了火气。
两人开始大打出手。
这气血一上头,蒙汗药立马就让两人晕了过去。
其他想要上前拉架的混混,也晃晃悠悠地躺下了。
高世德这边也不闲着,一边在几人身上摸索着,嘴上一边喊着:
“别别别,大伙都是兄弟,别动手,别拿刀子啊!”
这几人平时就游手好闲,身上都带着刀。
高世德把他们身上的家伙事儿掏了出来,给他们一人身上扎了几刀。
随后把战场伪装成几人酒后斗殴的场景。
做的差不多了,他还一狠心,用一个酒坛砸了自己的脑袋一下。
“杀人了!杀人了!”
说着,又拿起一个酒坛给了自己一下,便假装晕了过去。
门外的小二早就听到了屋内的动静,但他也知道高衙内的身份,刚开始也没有多想。
知道听见屋内大喊杀人了,这才推门进来。
发现众人都倒在血泊之中,随即便报了官。
等到官差差不多赶到了,高世德才慢慢悠悠地揉着头“醒”过来。
“啊~杀人了!杀人了!”
戏精附体的他看了看周围,立马发出一声大叫。
之后,他将包间里几个混混喝醉之后,争当老大,随即引起互殴的事给官差们讲了一遍。
那小二也根据自己听到的声音,确认他说的是实话。
官差们一听,人证物证俱在,并且当事人还是高俅之子,当即便把案件定性了。
高世德简单把头包扎了一下之后,便又骑着马出发了。
他现在还不能休息,因为此行的最终目的,就是要找到鲁智深。
虽然高世德估摸着对方不会相信他说的话,但是,真诚,是最大的套路!
路上,他买了一些花椒树,买了一捆绳子,准备在大相国寺的菜园里,来一出负荆请罪。
很快,高世德来到了五台山。
他将马栓好,脱下了上衣,把成捆的花椒树枝绑在了自己的背上。
“嘶~真痛啊,忍住,身上痛总比没了兄弟好。”
做好这一切,高世德徒步走向了大相国寺的菜园。
鲁智深正在住处一边吃着牛肉,一边喝着酒,好不惬意。
可这种惬意的感觉。却被外面的敲门声给打断了。
“谁啊?”
鲁智深一声怒呵,如同猛虎咆哮,却不见有人回应。
于是三步化作两步,前去开门。
“吱~”
柴门一开,就见门外一个肉乎乎的身影背着一捆柴跪了下去。
“洒家这边还有柴火,你这厮真是扫兴。”
高世德一听这话,知道对方是把自己当成送柴的人了,立马解释道:
“鲁大师,我是高衙内,我…”
话还没说完,鲁智深听到“高衙内”三个字,也看清了来人,抬起脚就给了对方一下。
“噗”
这一下,高世德感觉是被车撞到了一般,往后滚了5.6米才停下。
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他大声说道:
“鲁大师,我是来谢罪的,能否给我一些时间给您解释一下?”
鲁智深虽然四肢发达,头脑却不简单,他也看到了高世德是背着花椒树枝来的,很明显的负荆请罪啊。
“哦?你想给我解释什么?说,洒家听着。”
鲁智深仗着自己一身本事,也不怕对方使什么幺蛾子,于是盘腿席地而坐,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高世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