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动了动穿着白色运动鞋的脚,脑子里飞速的运转,她知道一旦罪名成立,云家将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
在市根本不会有立足之地,这是要把他们云家逼死的节奏啊。
小小年纪真是蛇蝎心肠,不美丽不美丽。
她啧啧两声,撑着下巴等待着视频接通。
“主子!!”莫凡又惊又喜,好看的眼睛里全都是小星星。
深邃的五官让人一眼就想尖叫,粉红色的唇瓣薄而淡漠,挺立的鼻子如小山一般,眉眼严峻,板寸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整个人活脱脱的一只大狼狗。
富有男人味,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心跳减慢。
云浅一向淡漠的凤眸有了波动,熟悉的人就在屏幕那边,无声的想念如潮水一般涌来,湿润了眼睛。
她想象不到莫凡知道她死讯时候的反应,那么视她如命的少年,一定很崩溃吧。
勾唇笑了笑,“查一下谭松的贪污证据和一切把柄,在我抵达警察局之前。”
莫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也没有询问云浅为什么不一样了,细长的手指取下手腕上的黑表,三下两下就组装出了一台小型笔记本电脑。
他戴上无框方形眼镜,光影投射出26键盘,表情严肃,双手不停的快速活动!
一串串让人看不懂的代码飞出,浮在半空中复杂难懂,特别的符号一串连着一串让人眼花缭乱。
若是黑客界的人看到莫凡的操作,一定会惊讶的合不拢嘴!
一个能完美的组装出精致程序的黑客,在黑客界里已经是翘楚,再加上莫凡熟练快速的手法,以及近乎完美的精准程度,绝对不会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客。
“查到了!”不过一分钟,莫凡右手就把眼镜往上推,“谭松,国市分局警察局局长,二十年前参与市经济危机贪污一案,推脱罪名,逃到了国外。十年后隐姓埋名私通关系当上局长。私下受贿,滥用职权,私下处死了罪犯九人,挪用公款,至今无人查出。他的资料被人设了锁,应该是他花重金请的黑客。”
“呵,这就有意思了。”
云浅舔了舔嫣唇,嗜血的样子好像一个魔女,让人不寒而栗。
程杰在前面疑惑不解,xia这是在和谁说话?他在前面开车,听不大清,只听到一句警察局局长,他猜想可能和先生的案件有关。
难道xia有什么办法?
这个想法刚刚出就被他毫不留情的否定了,这件事就连先生也束手无策,xia一个高中生怎么可能想的出应对的法子。
是他异想天开了。
莫凡瘪瘪嘴,大狼狗秒变小奶狗:“主子,我对您的思念已经转变成了我浓浓的黑眼圈。”
“是吗?我怎么没看见黑眼圈呢?”
“您看这里,再看看这里,已经变成大熊猫了。”莫凡撒娇卖萌,可怜兮兮的看着云浅,眼睛里期待满满,却是化不开的思念。
他再看到云浅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在乎主子的本来面目了。只要他知道这是傅左,知道这是他的信仰,其他的都已经不重要了。
良久,云浅才温柔的弯了眼,“我回来了。”
没错,绝对是孽缘。
伤口裂开的严重度远远高于受伤时,刚刚包扎好的伤口,血肉正在愈合当中,却被外力突然拉扯开,再加上刚才席景琛的动作幅度很大,用脑子想想就知道有多痛。
反正这个男人的死活也和她没关系。
云浅看着男人因为疼痛微微眯起的眼眸,现在他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力气来拉自己,正是一走了之的绝佳好机会。
现在还不走,除非她脑子瓦特了!
云浅咬了咬牙,挣脱开席景琛拉着她的手,又找了个完美好位置,避免这个男人摔下去。
不能救不能救绝对不能救!
想想她的一世英名,怎么能这么轻易就给别人救命?况且还是免费治疗!
她冲着席景琛一抱拳,“兄弟,这回真的后会无期了!”
反正他的手下五分钟之内也会赶过来,她的罪恶感也能减轻不少。
云浅决绝的转身,背影丝毫没有拖泥带水,走的步伐也是稳健有力!
走到席景琛刚刚拖西装的地方,地上横尸遍野,血迹斑斑,漆黑的巷子里冷冷清清的,指不定下一刻会出来个什么人。
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前进的步伐!
云浅刚走了两步,站了大概两秒钟,突然弯下腰从满是尸体的地下捡起席景琛的纯黑西装外套!
“我这只是看在那几百万的面子上,绝对不是因为你长的好看我跟你说”
她一边碎碎念,一边将他们撕成了布条,又把布条捆在了一起,动作熟练快速,一点也没有高中生应有的样子。
席景琛虚弱的睁开了一点眼睛,刚好看见眼前这个小女人嘟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如果没有自己,这个男人后面也有可能因为伤口感染而死。只有特殊的手法,才能做到绝对安全。
云浅最骄傲的莫过于是自己的医术,这世界上只要她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她裹了一团布将席景琛伤口的血止住,然后用布条将它们死死的固定起来,只能暂时用这个方法止血。
现在什么也没有,设备简陋,只要避免伤口与外界少接触,减少不必要的感染。
“你那堆属下该换了,不是我说,这速度明显是把你的命当儿戏!这都三分钟了,还t磨磨唧唧。”
云浅将男人扶着,用自己的身体给他支柱。
少女特有的淡淡清香萦绕在席景琛鼻尖,醒了不少神。
又过了一会,云浅倏的眼睛一亮,嗅了嗅空气,“你不得意的干将们终于来了。”
“少爷!!”安亦焦急万分,席景琛可以说是浑身是血,活生生的一个血人,让他怎么不心惊?!
“别废话,帮忙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来人,把车开过来。”
身后的人立刻领命,转身去开车。
“少爷,你可不能有事!你要是有事了,席家该怎么办?兄弟们该怎么办?”安亦叽叽喳喳个不停,一把鼻涕一把泪。
这让云浅有一种想拿白绫勒死他的冲动!
“轻一点,平躺移到车里去。开到最近的安全期,稳一点,不然很有可能会引起伤口外裂和更大的危险。”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