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红椒不理他,忙着补手里的衣服。
李二贵凑过来说:“你看你这人,这又犯啥小脾气?”
姜红椒有意试探他,假装生气说:“你们一家人都跟我隔着心呢!”
“哪有?咋会嘛?”
“你们在刘秀珍手里到底有啥短处?”
“咳!没啥!”
“那为啥没有一个人敢跟我说句实话呢?”
李二贵又气短了,小声嘟囔道:“说那些没用的干啥?”
姜红椒上了炕,面对着他,一字一句说:“我想知道。”
李二贵见妥不过去了,只得笑眯眯的说:“好吧!那我就告诉你。”
他酝酿半天才说:“姑年轻的时候,是村里的民兵连长,当时呢……。”
李二贵顿了一下,见姜红椒没反应,又接着说:“当时有人举报,说刘寡妇的丈夫贩卖山羊,姑就带着民兵去他们家搜,她丈夫心虚呀!抱着山羊往后山跑,没承想一不小心,掉到山崖下面摔死了,就这,她把这仇就记到咱老李家的头上了。”
姜红椒想不明白,问道:“那这事也不能怨你们啊?”
“谁说不是呢!”
“唉!刘秀珍年纪轻轻的就守寡,也够可怜的了,不管怎么说,这冤家宜解不宜结。”
“嘿!还是我媳妇说得对。”
李二贵又一副狗油脸的表情,对着姜红椒唱起歌来了。
“天大地大不如媳妇的胸怀大,山好水好不如老婆的心眼好。”
姜红椒又被哄乐了,笑着说:“你嘴里抹蜜了,这么甜啊?”
“刚用蜜水泡过,不信你尝尝。”
李二贵抱住就想亲,被姜红椒掐着脖子推开了。
“行了,我有话要对你说。”
李二贵撅着嘴,一副没达到目的得死相。
“哎呀!还有啥事儿吗?”
“既然,你也觉得我说的对,那咱以后就主动跟刘秀珍套套近乎,把这关系缓和缓和,你说呢?”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我看你呀,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刘秀珍不会理咱老李家的人。”
“那我就不信,我给她一张热脸,她还能不知好歹啊!”
“你还给她热脸?倒不如贴我的冷屁股!”
李二贵压倒她,一顿乱摸乱啃,撩的姜红椒大笑。
“你缺德的,弄疼我了……。”
次日,队里分大葱,姜红椒把刘秀珍那份也捎回来了,她推开门进了院,没见着人就喊了几声!
“嫂子,秀珍嫂子。”
刘秀珍正给菜园子除草,听见有人喊她,抬头一看是姜红椒,脸立马沉下来了。姜红椒也小心翼翼的,站在离她五米开外的地方。
“嫂子,今天队里分大葱,我看你没去拿,就顺便给你捎回来了。”
刘秀珍黑着脸,没好气的说:“你管的也太宽了,从哪拿的给我放回哪儿去?我自己有手。”
姜红椒吃了闭门羹,没想到这女人还真难说话?昨天美好的想法瞬间崩塌了,她转身刚要走,转念一想又回来了。
“嫂子,你看我这已经拿回来了,要么我给你搁这儿了。”
姜红椒把大葱放到靠墙的石桌上,她见刘秀珍没拒绝,心底又燃起一丝希望。
“嫂子,俗话说这远亲不如近邻,咱们两家就一墙之隔,拆了这个墙就成一家人了,这互相照应点也是应该的。”
刘秀珍抬起头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敌意。
“用不着你老虎带佛珠,装什么善心菩萨?”
姜红椒铁了心的想缓和关系,换一般人早就没话了,她却始终笑脸相迎,即使刘秀珍有些不近人情。
“嫂子,好汉还不打上门客呢!”
一听这话,刘秀珍立马站了起来,扔掉手里的家伙说:“你算什么客呀?你们老李家没一个好东西,让你们照应?还不把我照应到沟里去。我告诉你,从今以后,你少踏进我的家门,给我出去,出去!”
“嫂子听我说……,嫂子!”
刘秀珍根本不听她解释,连推带拽往外轰,两个人像打架一样扯在一起。到了外面,姜红椒还不死心,依旧好言好语的说:“嫂子,你看我这初来乍到的,我啥也不知道,你这……。”
“不知道?回去问问你那混蛋公爹,都干了什么缺德事儿?问问李凤英的男人是怎么瘫的?”
李凤山从院里听见两人吵架,疯了一样冲出来。
“刘寡妇,你这条疯狗又乱咬谁?”
刘秀珍一见李凤山出来了,立马进入战斗状态。
“呦!我就是真咬了她,你猴急什么呀?又不是你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