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我要看看我姐。要不,她又要喊腰疼了。”乌蒙说。
“怕是早就喊了!先忙你们的事吧!马上就要竞标了。”云英说。
乌蒙笑着答应。
“咋样?”万娜问。
“搞定。洋垃圾真的味大,能熏死人。”乌蒙说。
“那就好了,看群福咋和咱竞争。”万娜欣喜地说。
“念菊又找了桑园的桑厚惠。”乌蒙说。
“桑厚惠,是桑园的大队会计,管着桑园的账呢!可桑园能有多少钱呢?”云英说。
“砍了他的右臂,再想法砍了他的左膀,让他彻底死了心。”万娜说。
“这事你们别管,我托人问问。你们安心把承包方案做好。”云英说。
乌蒙、万娜应诺。
吃完饭,万娜帮乌蒙把碗筷洗好,来到乌蒙的屋里。
“燕草没冲你发火吧?”万娜问。
“没有。她知道咱俩睡一个被窝了,也没吃醋。”乌蒙笑着说。
“真的?”万娜疑惑地问。
“真的。燕草相信你,不会和她抢的。”乌蒙说。
“你太闹腾,我可伺候不了你。这个麻烦,还是留给她吧!”万娜笑着说。
乌蒙笑起来,说:“我就知道,你不会看上我。”
万娜笑笑,说:“算你有自知之明。那我问你件事:我给你讲的白狐仙姑,还记的不?”
“那天晚上我睡着了,没记住。你再给我讲一遍呗!”乌蒙说。
“再给你洗一次脚?燕草说我了,你的第一次要留给她。”万娜说。
“这也争?真无聊。”乌蒙说。
“女人嘛,不就这样?”万娜笑着说。
“那你问我白狐仙姑做啥?”乌蒙问。
“我以为,你娘跟你讲过呢!”万娜说。
“这些封建迷信的事,我娘是只做不讲。我们也从来不问。她让我们去买黄裱,就买黄裱;让我们磕头,就磕头。”乌蒙笑着说。
“听我奶说,白狐仙姑可灵验了。要不,咱去求求吧!”万娜说。
“亏你是高中生,这事也相信。我姐让我在收购站,给她准备五间房子,她要自己住。还要带着一本《聊斋》,说遇到鬼啊,仙啊,她就把《聊斋》拿给她们看。问是不是真的?”乌蒙说。
“我敢打赌,真有鬼啊、仙啊去找她,她准尿裤子。”万娜笑着说。
乌蒙也哈哈笑了起来。
“你真的不相信有白狐仙姑吗?”万娜问。
“信则有,不信则无。心里有鬼,世上就有鬼。心里无鬼,鬼从何来?”乌蒙说。
“又讲哲学。上次你跟能顾讲挣钱与理想的辩证法,到底他没有悟懂。”万娜说。
“也不知,他在良余,过的顺心不顺心?”乌蒙说。
“爱情、事业双丰收,能不开心?人生四大喜,他也算占了两喜了。”万娜说。
“是三喜。干柴逢烈火。”乌蒙说。
“这种流氓话,你也和我说?”万娜羞红了脸,说。
“我说过的,咱俩之间,除了不突破底下的原则。其它的谁也不能隐瞒谁。以后,我遗精了告诉你,你来例假了也告诉我。”乌蒙说。
“别忘了保密协定。”万娜说。
“我不告诉燕草,你不告诉能顾。”乌蒙笑着说。
“现在,这句话咱修改一下:你不能告诉任何人,我也不告诉任何人。这是咱两人的秘密,带到棺材里的秘密。”万娜认真地说。
“一言为定。”乌蒙坚决地说。
万娜知道乌蒙要去送燕草,便借故告辞。两人出来,看着云英,嘻嘻笑了起来。
“啥事,这么高兴?”云英问。
“娘,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你可别打听。”乌蒙说。
云英、万三等人哈哈笑了起来。
万娜回家的时候,暮云没有睡。万娜把乌蒙不相信白狐仙姑的话,讲给暮云。暮云的脸上,露出丝丝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