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如此,就我家的那些长辈,能把她逼婚逼死!”崔民乐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陈安泽倒了一杯茶,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将茶递给崔民乐。崔民乐接过,喝了一囗。
“要不我再去说说?”陈安泽笑咪咪地问道。
崔民乐急忙说道:“可别!你上次走后,他们都以为我对你威逼利诱,你再去,只会适得其反。”
“无非是那些长辈觉得所有女子都应该结婚、生子,而你在他们眼里是个异类,他们认为公司交到你手里,撑不了多久,所以,他们想要通过民安的婚约来维持他们的富贵生活,还真是……”陈安泽苦笑道。
陈安泽突然双手撑在办公桌上,那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笑咪咪地对上崔民乐的眼睛,“说说吧!”
“什么?”崔民乐满脸疑惑地问。
“说说……你是怎么威逼利诱我的!”陈安泽依旧笑咪咪的。
崔民乐扶额无语,语气有些不耐烦,“你很闲啊!放着自己公司的事不管,天天往我这跑!”
陈安泽刚离开办公桌,一阵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崔民乐平淡地说了一句:“进!”
一位秘书走了进来,“陈总!”陈安泽神色一暗,便离开了。
离开前,陈安泽意味深长地对崔民乐说了一句,“如今……怕是要变天了!”
两位总裁明白,国民党内部派系复杂,争权夺利,必定祸及商业,他们需要为自己的家族打算。前路如何,尚未可知,人人都说创业爱国,可他们创下的财富究竟是被用于和平,还是被用于战争,亦或是剥削,那就不得而知了。
就连资产阶级和共产阶级所要推翻的封建思想,现在也依然存在,否则他们也不会想着把民安送岀国留学。这留学不仅仅是让民安结交人脉以保全自身,还是为了让民安这革命的火苗更壮大一些。
再者,据调查的消息来看,共产党的领导人还寄希望于重庆政府或者第一国际。重庆政府的情况恐怕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怕是独立存在的时间不长。而第一国际距离中国较远,且不了解中国的国情,就算要指导中国共产党的路线,也要找一个十分了解中国国情的人来指导。崔民乐不想将妹妹交给一个前途未卜的党派,所以——出国是她能想到的好办法了。
崔民乐喃喃自语道:“民安,我们将来的路会是怎样的呢?”
晚上,
家里的长辈找到崔民乐,表示要谈一谈婚约这件事。
“民乐,你让民安出国,我们没意见,只是为何不履行婚约?”二叔质问道。
“为何一定要用婚约来达成合作?难道您觉得只有联姻这一条路可走?”民乐反问道。
二叔自知理亏,只能将自己的话咽下去,不说了。
“我已与陈家达成合作,至于婚约,他们已经同意解除,所以……还请诸位长辈莫要再议!”崔民乐微笑着,但笑中含怒。
此刻,长辈们面色不满且识趣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