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怎么会够呢?我折断他罪恶的躯体,砸断他的膝盖,让筋连着骨,让皮连着肉。
我用力很足,高尔夫球杆儿的顶端都被折断弹飞了出去,伴随着杀猪般的惨叫声震耳欲聋。几轮重击下,很快这三个渣子便失去了反抗能力,浑身血流如注,可是坏了,见血的榆阳是最容易兴奋的呀。那包裹在肌肉下,人体骨骼的断裂声不绝入耳,比朱玉落盘的声音还要好听千百倍。
只是好可惜,没有观众。这样就没有人能分享喜悦了呀。
可是肉体的伤害只是伤筋动骨,对某些人来说依旧是不痛不痒,唯有诛心才能让他体会真正的灭顶绝望。为什么要杀人呢?生不如死不是更痛苦吗?
就那么一下抹了脖子,命都没了。还谈什么报仇雪恨呢?就那么随意的死了,不是便宜他了吗?最后的主谋啊。
你总把杀戮冠以冠冕堂皇的理由,说到底你只是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没有真心爱你的。很明显他不爱你,你嫉妒疯了,就连我这样的变态也有爱我的人,可是你却没有,你可真可怜呢。
榆阳心里这样想着,“我向来擅长用刀,弹簧刀,剔骨刀,削皮刀,可唯独这一把小小的指甲刀用的却心惊胆战。”脖子上挂着的吊坠里有个小毛毛漏出来了,榆阳小心的剪拾着,毕竟这里面装的可是姐姐的全部呀。
在姐姐不堪受辱,跳下高楼之后,榆阳感觉自己被压制的血脉觉醒了。
明明她是她的光啊,可是有人毁了她的光,于是榆阳便想直接毁了这个人,既然得不到想要的结果那就全部毁掉吧。
数不清的脸庞扭曲着,夹带着邪恶可怖的笑声,像是电影的慢镜头,在眼前来回晃荡。一双双手如同鬼魅般伸来,拖拽撕扯着榆阳,似乎想将榆阳拉向万劫不复的地狱。如果真有地狱的话,那一定不会比姐姐所遭遇的经历还要可怕。是诅咒吗?不,是人心险恶呀。
“都他妈给我滚了!”榆阳彻底恼了。
果然被恐怖世界袭击的现实社会,真的会因为情绪而感到崩溃。现实,好像比诡异降临的世界更加恐怖呢!
那个紧闭的房间,红色的门头里面,是姐姐生前住的房间。姐姐穿着白裙,从高楼跃下,绽放了一朵红色的妖艳玫瑰,被鲜血染红的白衣,是最容易变成红衣厉鬼的。
人们感到害怕,将那所房间紧锁,所以从榆阳回来之后再也没有进入过那间房。
慢慢挪步过去,榆阳感觉到了一股凉意,一下从脚底窜到了脑袋顶上。
正在思考怎么去解决幕后主谋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非常非常轻微的吱嘎一声。
榆阳看见那一扇一直锁着的暗红色的门缓缓打开了。
露出了一条细小的缝隙,缝隙里一丝光亮都没有。
里面是浓稠刺骨的黑暗,让人忍不住呼吸急促。总有那么一种感觉,那扇门里头似乎藏着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
下一秒,一只毫无血色的枯瘦的手臂从门缝里缓缓伸了出来。那手以极快的速度,将三个渣子的骸骨拖了进去,很快便听到了里头传来了咀嚼声。
粘稠又恶心。
一瞬间被恐怖感席卷全身,汗毛直立,大汗淋漓,却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怕有声音,怕会吸引那个不明物。
这时门里头的那东西缓缓伸出了脑袋,他的脑袋比寻常人要大上不止一倍,显得极为怪异。没有脖子,也可能是脖子撑不住头的重量,大大的脑袋垂的很低。
此时此刻只有榆阳自己的心跳声显得异常明显。
榆阳想了想说,“嘿,兄弟,你要不要尝尝热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