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默静立于原地,直至日头高悬,正午的阳光无情地洒落,将大地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辉。此时,毛民们也纷纷聚拢,准备回去吃午饭。
就在这宁静与喧嚣交织的瞬息,君默的身影猛然间从阴影中跃出,宛如鬼魅,赫然立于众人之前。
在一片愕然与惊呼声中,他毫不犹豫地抽出了腰间长剑,寒光一闪,两道凌厉的剑芒划破空气,几乎是在眨眼之间,两位毛民便倒在了那无情的剑下,头颅滚落,血染黄沙,这一幕,既冷酷又决绝,令人心生寒意。
随后,君默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上回荡,清晰而坚定:“我在东边十里外的山巅之上,等着诸位。”言罢,他身形一晃,已化作一道残影,迅速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之中,只留下一地的惊愕与不解,以及那一句掷地有声的话语,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地上的鲜血尚温,两颗头颅只是等大着双眼,甚至没来得及摆出痛苦的表情,几位与他们交情匪浅的友人,待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惊醒,眼眶瞬间充血,理智被悲愤的洪流冲垮,不假思索地就要向君默所在之处冲去,却被领队及时伸出的大手牢牢阻挡。
“他们敢这样,必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这件事情不能马虎,必须先报告上级多抽取一些兵力才行。”领队的目光如炬,愤怒地投向遥远的天际:“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但如果是在山上,如果他们有大量的部署,确实难以攻破。”
“那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奴隶肆无忌惮?!”一位毛民怒吼道。”
“没有办法……但是只要我们断他们的粮,他们一定活不下去的,他们现在根本就没有存粮的资本和种粮收粮的手段,只要我们确认那里真的是他们的老巢后,在封住整座山,逼着他们出来和我们打,他们没有办法的。”领队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狠毒,兵粮寸断,这个计谋也许对毛民们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但是对于劳民,却是极其致命的。
“也是,我们有着先进的武器,不论他们的部署有多么完善,我们只需要派出大批人马守在外面就可以了。”有的毛民出声附和道。
“没错。”领队的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其中唯一要担心的问题就是粮草运输,不过一想到我们要用他们的粮食来消耗他们,我就忍不住要发笑,等到他们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该有多滑稽啊?”
两个钟头后,君默回到了山峰,数个小时的时间已经足够牢志用来召集了,君默一路行来,未曾有片刻停歇,直至此刻,亦是未有半刻喘息之机,就只是轻轻掠过,略微查看了一眼大概的人数,便匆匆引领着队伍离开了。
牢志并没有跟着君默一起离开,他的伤病注定了他在这场战役中难以承担进攻的重任,而这不代表他没有用,人数被分成了两拨,如果其中一拨没有人管理的话,引起的恐慌会是巨大的,他们会害怕自己是否已经被抛弃,因此,牢志并没有对君默的安排产生什么异议,即便君默让他一起跟过去,他也一样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