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的天气说变就变,难以捉摸。
前几日肆虐的风沙,今日已经停了。
大漠的阳光极毒,说的夸张些,可以活活把人晒死。
贺子煊在洞口处守了一夜,全身都是黄沙,就连长长的睫毛上都挂着细沙。
阳光勾勒着他轮廓分明的五官,他睡的极沉,丝毫没有醒来的痕迹。
江景简单为江瑟处理完伤口,就准备出去看看外面的骆驼,却发现贺子煊依旧没有醒过来。
江景疑惑的走上前,在他的记忆里,贺子煊是一个睡觉极浅的人,平常睡觉恨不得睁着眼睡。
今天怎么睡的这么沉?
“老大?”
江景戳了戳贺子煊。
贺子煊丝毫不动。
江景顿感大事不妙,伸手探他的鼻息。
鼻息平静而有力。
江景叹了口气,拍拍胸脯:“吓死我了。”
他摇了摇地上的贺子煊,依旧毫无反应。
白阿银走了出来,阿乐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白阿银并不会医术,瞧了瞧他,从包里掏出一粒黑黑的药丸喂给了贺子煊。
江景打趣道:“这是啥呀?你什么时候会医术了?”
白阿银迟疑了一会,慢吞吞回答:“这是山楂丸。”
江景、阿乐:“……”
这时,阿乐小心翼翼上前,检查贺子煊的状况。
见阿乐会医术,两人也算松了口气,两脸严肃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贺子煊的脖子上有两个小黑点,四周发红。
阿乐显然有些迟疑,继而开口说:“他中毒了。”
“看样子像是被火蜘蛛咬了。”
江景问:“火蜘蛛?”
阿乐:“火蜘蛛是我们这片大漠特有的一种蜘蛛,全身是黑色的,却长着红色的眼睛。”
“我们之前村里的人就被咬过,症状跟他也差不多,虽然身体也没有出现什么很严重的表现,但是却一点一点蚕食内脏。长则五日,短则三日,就会因为内脏衰竭,暴毙而死。”
两人听完仿佛天都要塌了。
白阿银问道:“有何解毒之法?”
阿乐摇摇头。
江景不敢置信,眼神紧紧盯着贺子煊。
“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