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
“你...”被七长老这么一呛,二长老险些气得站起来。
“够了!”族长愤愤地拍了一下桌子,“檾儿你先起来。”
“是。”袆檾站起身坐到了椅子上,而李菊馨手中抱着孩子站在他身后。
此时左侧堂屋内走出一人,那人搬着一张椅子便朝着袆檾走去,众人的眼光也都被他吸引过去。那人将椅子放在李菊馨身后,做了一个请坐的动作后便退了出去,只留下一脸吃惊的众人面面相觑。
“什么!我等都未曾有座这一介女流怎么也配在宗祠内有座?”“是啊,女眷入内堂已是不合情理,如今怎么还能有座?”在座的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在诉说着对此行为的不满。
“族长,这是您的意思,还是大哥的意思?”袆焱脸上的青筋微微隆起,面色有些红温。
因为按照族规来说女眷是不得入内堂,先前看在是族长召见而且又是为了议论这孩子的事宜他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这口气咽下,而如今李菊馨不止入了内堂而且还有了位置,要知道除了八位长老有椅子外,其余族人都没有自己的座位只得在台阶上挤一挤,如此行为不止二长老一人心中不悦,若不是看在族长的份上众人早已发作起来。
再看袆檾他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惊讶,原本对于今天的族会他便不知晓更何况是现在发生的事情,而身后的李菊馨见众人脸色不悦也不敢擅自坐下,一时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得伸手杵了杵身前的袆檾使了使眼色。
随即袆檾起身说到:“族中有规矩,凡是女眷不可入宗祠内堂,而今日我夫妻受族长之令来此议论这孩子的事情,内人也是不得以而进了内堂,幸得大家宽容未与我二人计较,而这椅子确不合规矩还是撤了吧。”说完袆檾便看向族长,而族长此时却没有任何反应。
那送椅子的人就站在一侧未有任何动作,众人见状也明白这件事看来此事并非是袆檾所为,而是族长的意思。
“假惺惺,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说了却不做,你不做啊,那我来。”五长老正要起身去撤掉那椅子,不料刚站起身便与族长的眼神对上,看着他冷着脸一副好像在说你动一个试试的脸色,五长老只得尴尬地坐下。
“馨儿你坐下,我看今天谁敢有异议,不就是一张椅子嘛,坐哪不是坐。今天是来讨论大家檾儿收养这孩子的事情,不是让你们在这讨论什么女眷该不该入内堂,也不是讨论谁有没有椅子的,要是不想谈乘早离开否则待会要是说了不中听的话别怪我不留情面。”
“族长,这...”二长老还想说些什么就被族长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檾儿,你来说这孩子的事。”
“好...”袆檾将这孩子的来历讲与众人听,听完后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惊讶。
因为在座的所有人几乎每家人都有人被灰狼咬伤的经历,对于他们来说这山上的灰狼是洪水猛兽般的存在,无论何时上山除了山猫以外众人最怕的便是这灰狼,而如今听到袆檾说灰狼遇人不伤,甚至还用自己的乳汁喂养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真的是闻所未闻。
“大哥,你所言可千真万确?”那人激动地站了起来,此时才发现这老人的左臂竟是空空如也,而那左侧的颈部也有一个巨大的伤疤。
“三叔,我深知您与灰狼的渊源,万是不敢在三叔面前说这灰狼是温良之兽啊。无奈事实便是如此,即便知晓三叔恨灰狼入骨我也不能谎报实情啊。”
“你为人忠厚想来也不会在我面前说瞎话。”
三长老不和其他几位长老一般,他与袆檾既无恩情也无仇怨,他是族中为数不多的中立派。
而他之所以听到袆檾的话有这么大的反应是因为他与灰狼之间有着十分深重的仇恨。
若要说谁人最恨这灰狼也只有这三长老了,曾经三长老为茶农不受伤而寻得几个猎户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上山围堵灰狼,几个猎户都是十里八乡最好的猎手,而他的两个儿子更是习武之人。
也是在几人的剿杀之下山上的灰狼所剩无几。而正是几人的所作所为却引来了狼王的报复,几个猎人在回村的路上便被屠杀了,三长老的大儿子因为外出走马而逃过一劫。
那二儿子便没有那么幸运,死的时候整个腹部被掏空,肠子被悬挂在房梁之上,而肝脏则散落满地,他那未出世的孩子更是被刨了出来,就连三长老自己也被咬断一条手臂好在救治及时捡回一条命,从此三长老见灰狼便杀,而那只狼王也不知为何即使三长老杀再多的狼也再未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