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需要我王文德的地方，只需捎个信来，风里雨里，我王文德跟着你去！”

王文德说了一句很煽情的话，堂堂节度使，眼圈竟有些发红。

柴天笑着答应。

王文德这个人还是值得交往的，日后少不得还要往来。

夜晚，营帐内。

宗飞燕凄然欲绝。

“柴天，为了我，你能留下吗？”

知道柴天已经向宗泽提出了告辞，宗飞燕一颗心都要碎了。

她有军职在身，不能擅离职守。

柴天既然要告辞，那就意味着，他们两个人将不得不分别。

从此以后，山高水长，还不知道能不能再相见。

“我不能。”

柴天将宗飞燕拥进怀中，温柔的抚摸着她如云的秀发，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宋廷腐败不堪，我留在军中也没有什么出路。”

柴天以手抚摸宗飞燕的脸颊，盯着她的眸子认真说道。

“我只有走另外一条路，才有可能主宰我自己的命运，不被这个乱世所左右。”

宗飞燕抓住柴天的手，眼中流下泪来。

“那我呢？你舍得离开我吗？”

柴天沉默不语。

半晌，宗飞燕解开了自己的衣服，让自己面对柴天。

“我是你的女人，这一辈子都是。”

说罢，宗飞燕将柴天狠狠推倒在了床上。

漆黑的夜晚，两个即将分别的人一边流泪，一边疯狂的撕咬着对方，一次又一次的开始，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的灵魂中。

次日，柴天向宗泽告辞。

宗泽叹了一口气，掏出一枚令牌递给了柴天。

他知道柴天这次要与林冲、鲁智深等人一同返回，于是给了柴天一个通行令。

当初来驰援檀州的时候。

林冲和李逵因为是贼人的身份，见不得光，所以一路上只能捡没人的小路走。

绕远路不说，吃住都非常不便。

这次回去的时候，有了宗泽的这枚通行令，便可以大模大样的沿着大路走了。

“多谢宗帅！”

柴天没有推辞，接过了令牌。

“辽国虽然屡次入侵大宋，但不足为患。”

柴天忽然一脸正色，对宗泽道。

“倒是北方的女真人，这些年韬光养晦，兵力早就远远超出了大辽，宗帅，你一定要提醒朝廷，多加留意！”

闻言，宗泽心头一震。

女真人擅长骑射，不在辽人之下，这些年确实似乎在准备着什么。

难道真如柴天所言，女真人也对大宋有所图谋？

要真是这样的话，大宋就是四面楚歌了。

宗泽沉重点头，将柴天说的话放到了心里。

只是他没有想到，不久之后，女真人就大举入侵，这是后话不提。

城门口，宗泽率众为柴天、鲁智深等人送行。

“飞燕呢，她怎么没来？”

柴天看不见宗飞燕的身影，心里空落的难受。

宗泽摇摇头，没有说话。

他又不是傻子，起初几日不知道两个人的关系，时间久了，自然也就看出一些端倪了。

只不过，柴天几次含蓄拒绝了当他的女婿，宗泽便也选择了沉默。

“好吧，宗帅，你代我向飞燕说一声保重！”

柴天努力想笑的轻松一些，却发现自己的脸很僵硬，或许那个笑比哭还要难看。

宗泽无声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