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走,一会赶不上末班了。”妈妈回头瞪了我一眼。
我沉默,忿忿在后边一瘸一拐,小脸还是揪揪着。
上了大客还没十分钟我就睡着了,一直睡到锦州站。赶火车,找旅店。
到旅店已经晚上9点多了,我赶紧脱鞋袜,右脚肿的像馒头一样。我看了眼妈妈,她在忙着卸妆,洗脸,贴面膜…
“我给你买瓶碘伏去啊?”妈妈好像是看见我在看她,小心的问我。
“不用”我感受到她话语里的不真诚。
妈妈继续她的忙碌,我去浴室冲了冲脚。
小孩子恢复的就是很快,第二天脚就消肿了,不过还是不敢正常走路。
“跟你说啥了,走道别瘸哒的,挺大个姑娘,以后板不过来多磕碜。”妈妈手掌推着我的肩膀。
“疼,疼的呢”我甩了一下肩膀,躲开妈妈的推搡。
去宿舍一楼买了一大包床品,用军绿色的大袋子包着,一床褥子,一床被,一张印着学校名的白色被罩再加两套床品三件套,实物与发票对上了,一点不差。
妈妈递给我一张邮政银行卡,说每个月给我存1500元,然后简单跟我交代了一下生活的注意事项--主要就是卡里的钱省着点花。
我自由了!妈妈不舍的离开了学校,我们在校门口分别。踏着象牙塔的路,披着九天外的星,我终于自由了!
送别妈妈后我并没有急着回宿舍,而是漫无目的的在校园里闲逛,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学!原来这就是“没有上过大学的人生不完整”的大学!
我们屯子这个时间家家户户已经闭门锁户,关灯睡觉了。村落静谧,夜色弥漫,仅能听到远处的几声狗吠…
而这里…
宿舍楼的灯光似怀抱,拥抱着青春的时光;图书馆的灯光如白昼,映照着少年的理想;湖面的波光包裹着杏林的夜,微笑着向我问好;体育场的射光,陪伴好动的孩子们嬉笑。
校园深处,人声鼎沸。舞台上的聚光灯聚焦在两位武者身上,一套通背拳后鲤鱼打挺稳立于舞台之上。随后舞台变成武台,二人在武台上切磋,灯光闪烁,身与影交错。我执着的想看看谁胜谁负,但二人点到为止,我没看出个所以然,只听鼓掌叫好声中一声口号“杏林散打社团欢迎你”,武台上二人深鞠躬后利落的空翻下台。
后面上台是的一队飞轮社团的轮滑队员,拉手鞠躬后马上分成了两队,从舞台两端绕桩滑行,似两条丝带缠绵、缱绻…
队尾滑行完毕后,两队人马急匆匆的躺在了舞台上,我正不明所以,只见一位大神奔向舞台中央,原来是大神要表演“空中飞人”,我对这些危险动作有些怕,潜意识想逃避,便走出人群,回了宿舍。
脚变成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小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