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河如今统管北郡十三营,谢允棠要掌管他们,势必要他的助力。
“我有一个一下就能让他们心服口服的办法,大哥就安心等我的好消息吧。”
谢清河心想她不会又要像以前一样挨个单挑吧?现在肯定是没人能打得过她了。
谢允棠一脸“你就放心吧”的靠谱笑容,谢清河无奈的笑了笑,将虎符放在她的手里,“好,我等着。”
柳慕潇又被那个熟悉的梦境惊醒了,这次的梦长了一些,似乎怎么也醒不来。
洛城的春天和煦温暖,柳慕潇却还是裹着披风在院子里缓步走着。
院子里的樱花开了,没开花的树也长出新的枝芽。
微风将花瓣吹落在他的肩头上,柳慕潇抬头看向樱花树,眸光多了几分黯然。
这里离金陵只一日便能到,那些过往也频频如梦,似乎在催他回去。
柳慕潇垂下头,猛地咳嗽起来。
中原之地已尽数入彀中,淮安王亲自去护送运往北郡的粮马,这州府已经不剩几人了。洛城州府是个靠不住的,这可真是个刺杀他的好时机。
树影摇曳,平静的夜突然被风搅得燥起来,远处隐隐有砖石松动的声音越来越近。
“禀报夏将军,探子来报,塔鲁被杀。”
夏非云嘴里的羊奶喷了小兵一脸,“塔鲁死了?”
塔鲁作为图达蛇骑的首领,这么多年来和他打的有来有回。夏非云莽撞勇猛,过去的数十年他只需听谢清河的就是。谢清河一病,前线无人指挥,夏非云就吃了败仗,他被塔鲁追得一路逃回来,那些被俘虏的士兵让图达兵鞭笞泄愤。
要说谁最想杀了塔鲁,非夏非云莫属。
“谁杀的?”
“不知道。”
“那还不赶快去查?”
“不用了。”营帐外面传来一个声音,紧接着一颗被布包着的人头哐当一声被丢在他的面前。
“是我干的。”
夏非云认得这个声音,是那位他极其反对其掌管北郡军权的谢二姑娘。
他想不通,谢清河是一位很好的主帅,为什么要让一个黄毛丫头来接管军权。
“你为什么......”谢允棠看他像一只进入戒备状态的鹰一样盯着她,嘴角一扬,眼中确实多了几分狠厉,
“他敢伤我的人,那就要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
“鹰骑的人还占着防线,夏将军收拾收拾,随我一起重筑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