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恩摇头。

灵梦继续问：“会打架吗？”

赛恩用力点头。

“好，那你现在攻击我，用全力!”

“现在？”

“是。”

既然灵梦发话，赛恩也正想掂量掂量这个老师的本事，当即一掌挥出，蒲扇大的巴掌扇向灵梦脑袋!

看着赛恩慢吞吞的动作，灵梦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不等赛恩巴掌落下，她身形一动，宛如矫兔!

进步!

出招!

只见灵梦左手封住赛恩手肘关节，右手小臂弹动，手腕如鞭子般抽出，拳头在空中打出“啪”一声脆响，直击赛恩面门!

灵梦这一式鞭手，端的是疾如风，迅如雷!

赛恩呆愣当场，瞳孔中只有那一只愈发清晰的拳头!

好在灵梦的拳头在赛恩鼻尖时，停了下来，赛恩本能的后退，不想灵梦一只脚不知何时勾在他脚后跟，赛恩后退被这一绊，踉踉跄跄的摔倒在地上!

“我大意了。”赛恩不服。

“我知道，你再试试。”

赛恩起身，侧身垫步，猛的就向灵梦腿上踹去。

灵梦却宛如瞬移般，后发先至，提前一脚踢在赛恩小腿上，赛恩吃力，瞬间失去平衡，灵梦欺身而进，本是一掌白猿献果托向赛恩下巴，见赛恩又要倒地，改托为抓，抓住赛恩衣领，助他稳住身形。

赛恩后退几步，正色道：“灵梦师傅，我服你了!”

“不过我还有一招，不知道你能不能破!”

灵梦点头，示意赛恩使出来。

赛恩步伐一动，脚踏八卦，八卦游龙步，瞬间施展开来!

霎时间，赛恩的身影忽左忽右，时而闪烁如闪现，时而断连如瞬移，有时拖出连串残影又好似有分身，一时间，连灵梦竟也分辨不得赛恩的具体方位!

“这步法……”灵梦秀眉微皱，清冷的面上，终于有了些许表情，“带些八卦掌步法的味道……”

突的，灵梦凭空侧身一抓，原是赛恩见灵梦毫无动作，起了心思，一拳打向灵梦后肩!

灵梦一抓得手，抓住赛恩的拳头只一抖一甩，赛恩只觉得一股酥麻劲传遍全身，“啪”一声被甩飞，宛如一条被抖散了脊柱的死蛇一般，瘫软在地上，好半天才起来!

“最后这一套步法，倒是神奇。”

灵梦恢复了冷清的表情，淡然开口：“你目前只有蛮力，没有整劲，而且你下盘不稳，先练马步吧。”

“马步我会!”

赛恩双脚分开，双手握拳前举，一个四平八稳的马步就扎了起来。

哪知灵梦看一眼，直接摇头。

“你这样一动不动的站，只会站得腰肌劳损。马步，重要的是一个马字，要站出个马来。”

“站出个马来？”赛恩听不明白。

灵梦正色道，“人纵马奔腾，身体随着马一起一伏。马步，是从骑马中领悟到的拳术根基，所以站着的时候，也要站得一起一伏，凭空站出匹马来。”

“你看我怎么蹲的。”

灵梦说着，也扎了一个马步，只见到她身体轻微地一起一伏，就好像微风吹得水面波漾一样。

“来，你也这样蹲。”灵梦做了示范，让赛恩也跟着学。

“蹲一定要劲先到脚掌，起的时候，脚底五指要学鸡爪一样死死抠在地上，五个脚指一抠，就牵动了小腿的骨头和肌肉，膝盖自然挺起来，膝盖一挺，大腿一绷紧，提腰，收腹。这是起劲。”

“伏下的劲，你脚掌要学鸭和鹅，脚蹼，五指都要松开。这样膝盖一松，大腿松，腰坐，腹鼓。”

“就在这轻微的起伏之间，不停地转换全身的重心，这样才能不使重心老落在一个地方造成身体损伤。”

赛恩按灵梦教学的节奏，跟着学习，一开始，根本无法做到这一起一伏，但是灵梦就在身边，每当赛恩的劲没有落到位置的时候，她就用脚一踢。

赛恩被踢的地方仿佛针刺一样，肌肉受刺激，全身的劲吧嗒一下就到位了。

“起伏的幅度不要大，就是脚指一寸的距离。你一起一伏，始终要把这一寸距离的劲蹲精确了。越精确越好！”灵梦教的时候，十分认真严厉。

果然，学会了这一起一伏之后，赛恩感觉自己蹲的马步仿佛活了起来，伴随着一呼一吸，身体里的力量也有一种完整的感觉!

一整节课，赛恩楞是蹲了整整四十分钟的马步，竟是没有感到疲倦!

“记住这种感觉，回去多练习。”

……

离开霸天武馆后，赛恩回忆着蹲马步的感受，不禁感慨获益良多，应该早点来学习的。

思索间，耳旁传来一阵吵闹声，赛恩转头，只见一个小巷子中，几个小孩拿石子往垃圾堆里扔砸。

垃圾堆里窸窸窣窣，赛恩以为是有小猫小狗在其中，往里走近一看，垃圾堆中竟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

“你们几个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