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兴继续催动元气。
到了!终于到了!道法闪光炫目,汪兴掌间翻动,再双手合十,两掌交错,一道寒芒现于掌中。
汪兴大喝道:“张奔,你死期已到!”他将那寒芒狂掷阵中,向着张奔。
张奔本来不屑,却看到一道诡异炙芒扑面而来。他心中无限恐怖,然而似乎无事发生,一无所感。
张奔笑道:“你果然在虚张声势,那鬼玩意原来只是幻象,你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突破此阵!”
汪兴道:“我让你死个明白,此法名为「劫印」,我说过,你死期已到!”
张奔面露嘲讽,刚要说话,下一瞬,他全身僵硬,继而身体碎裂而亡。
以丹殿众修士哗然。此刻群龙无首,恐惧极具扩散,三清六魂阵失去一个阵眼,又无青云境修士来补全,整个法阵顷刻松动瓦解。
汪兴痛快极了,也恨极了,他不想这里的人有一个跑掉,他无视身体的痛苦,继续催动道法,使出“天引绝刃法”,显化万支玄冰箭。
“尽数去陪葬吧!”汪兴近乎疯狂。那些玄冰箭如雨点落下,以丹殿的修士或使出终极防御法阵,或用尽本命法宝,然而等待他们的命运,只有他们的罪恶被玄冰箭的雨慢慢冲刷。
哀嚎声此起彼伏,继而只剩零星惨叫,继而归于死寂。
一切归于平静,汪兴觉得很是空虚,仿佛置身万里无际的原野,只有风吹过的呜呜声,和黑夜里死去的安静。
他很想将萧琳从星容罐中放出来,告诉她自己做的一切。告诉她,这些人如此可恨,那些百姓何其无辜。告诉她,自己把这些恶臭的生灵变为死物,让那些无辜的生灵归于安息,告诉她,我汪兴赢了。
但是汪兴不能,因为他要赶紧离开此地,一个小镇中的以丹殿都有如此严密的秩序。汪兴想,只怕其他以丹殿的人闻到血气,或者以那张奔的严谨,说不定早已通风报信,届时以丹殿的玄修大家蜂拥而至,就不好脱身了。
不过在离开之前,汪兴要做这一件事,不然今夜就白折腾了。他将一块巨石拔地而起,石上刻字曰:
今太和镇以丹殿为非作歹,残害生灵,我汪兴,以有极尊之名,替天行道。从今日起,丹上街改为有极街。今立此碑,震慑丹宫,玄域天下,只归无极尊!
立完碑,汪兴将索狂鹰放出来,那鹰懒洋洋的,一副随时要接着睡过去的模样,是了,寅时刚过。不过他得赶紧跑,只能辛苦一下索狂鹰了。
汪兴仔细探查过方位,往西北行进,人烟稀少,丛林众多,丹宫所涉势力也就少了。
汪兴一路西北前行,两个时辰后,汪兴用鹰眼四周横扫,无可疑之物,方才放松一些。不过此时还早,他便没去招惹萧琳。
放眼望去,树木越来越多,离丛林越来越近了。不过此刻,索狂鹰怎么都不走了,这畜生又累又饿,只怕是立时催动追命咒它也不管了。
汪兴无奈,只得给它喂了一把丹药,昨夜抢了那许多丹药,当饭吃都要吃好久。丹药滋补,索狂鹰极其乐意。
日上三竿,汪兴将萧琳放出来。萧琳睡眼惺忪,看到是汪兴,她弯眉一笑,道:“大英雄。”
汪兴奇道:“英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