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6、碰瓷(1 / 2)民俗:我的词条不断刷新首页

江年猛地睁开双眼。

青楼所见的一切,都随梦醒而烟消云散。

他擦了擦额头汗珠,发现老赵头就蹲在自己面前,端着一碗鸡汤细细抿着。

“鸡”对于农家人来说,是下蛋的主力,一般很难有机会吃肉喝汤。

除非是来了特别重视的客人。

因此老赵头对于这碗鸡汤极其珍视,每抿一口都仔细回味好一会儿。

“大师,您醒了?”

老赵头连忙将这碗鸡汤小心翼翼放回桌上。

生怕洒了哪怕一滴。

他那一张满是沟壑的老脸上堆满笑容,指了指飘来鸡汤香气的后屋,说道:

“翠儿睡得很香,一直没有怪异动静。”

老赵头这下子对江年彻底信服。

更满意的是,翠儿又变成了孝顺的女儿,再也不会胖揍他们老两口了。

以后,活儿又能让翠儿干了。

为了彻底放心,老赵头还是不厌其烦的多问了一句:

“大师,翠儿身上的邪,真的被驱了么?”

“驱了。”

“太好了。”老赵头彻底满意了。

以后家里的活儿,终于轮不着他们干了。

孝顺的翠儿会全包的。

“但没完全驱。”江年却又说了这么一段话。

“嗯?”老赵头一头雾水。

驱就是驱,没驱就是没驱,没完全驱是什么意思?

到底驱没驱?

江年想起那个青楼戏台上唱戏的青衣阴灵:

“阴灵似乎根深蒂固,紫色焦骨已毁,却还有些残留。

你们如果再让翠儿累死累活的干活,她半夜再敲死你们,也不是没可能。”

“以后肯定不敢了。”老赵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大不了雇个短工,花点儿钱罢了,不寒碜。”

“带我去看看翠儿。”

“好,跟我来。”

江年在老赵头的引领下,走到翠儿的床前。

翠儿那张脏兮兮的小脸已被洗净,此时正平躺在床上,睡得很香。

可下一刻,她猛地睁开双眼,死死盯着江年的脸。

看了好一会儿,才疑惑说道:“爹、娘,我好饿。鸡汤的味道!你们烧鸡汤了么?怎么不喊我起来喝呀。睡觉哪有吃鸡重要呀!”

说罢,翠儿连忙掀开被褥,赤着小脚就跑向放着鸡汤的那张方桌。

村里农家只有逢年过节才能见点儿荤腥,她也是馋了太久了。

不过,馋了就说明好了。

就像是大病初愈的人,一般都想大吃大喝。

“好鲜的汤!好喝!”

席间,翠儿就坐在江年对面,美美的喝着鸡汤。

江年询问翠儿,还记不记得祠堂里面的事儿?

可翠儿却摇了摇头。

别说祠堂里面的事儿了,就连江年是谁,她都记不清了。

还以为是个远房亲戚来过夜的。

‘或许是我多心,紫色焦骨已烧,她就完全好了。’

江年一直看着翠儿,发现这孩子没什么异常。

似乎彻底驱邪了。

可一想到在那青楼之中,翠儿穿着青衣、哭成泪人花了妆容的模样,他心里就发毛。

养了十年的老雄鸡的鸡汤和鸡肉,也食之无味,没心情品尝。

桌上几人,很快将一大盆鸡汤吃个干净。

老赵头夫妻俩对江年万般感谢,甚至最后还想让翠儿拜江年为义父,当一个干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