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林武纪起身走到窗前,远处晨曦与暗夜交汇的边界像是在浮满青苔的河面上游过的野鸭身后的一条痕迹。福岛的日出总给人很急的感觉,刚刚升出海平面就立刻发出刺眼的白光。然而,吹过巷口的霓虹灯、吹散电厂上空的雾霾、吹动他面前的兰花的海风,带着夜神在海角呼出的腥凉气息里,初升的太阳变得苍白。
桌上的座机铃声响起,田林武纪上校拿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威严的声音”田林武纪,你知道双叶呎车站发生的事情吗?“。田林武纪身体立刻绷的笔直,“是的,我刚刚得到信息,正要向您汇报。”“田林武纪君,你的耳朵还没有我这样的老人家灵敏,不知道眼睛还能看到多远?”田林武纪上校背后衬衣已经湿了一片,“眼睛也不好使了,不知道爪子还锋利吗?”
田林武纪上校立刻大声回道“特别行动队已经在半个小时前出发,现在已经在双叶呎周围埋伏起来。”,“嗯,爪子看样还算锋利,只是半个小时过去了,我都没等到你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长长叹息。田林武纪上校额头冷汗不断渗出,身体却依然绷得紧紧,似乎电话里面的那个人就坐在自己原本的座位上。电话中沉默了半晌,再次传来问询“还有什么消息?”,语气平和,如同换了个人说话。
“猎人出发了。”西天上校回答道。
“你打算怎么做?”
“我想改变策略,这个人活着对我们更重要”
“你也这么认为?”
“是”
电话那头沉默下来,田林武纪下意识握紧手中的电话。
“胶囊调试的进度到哪里了?”电话中传来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全部调试已经完成,下一步就是真人测试。”
“测试的人员选定了吗?”
“已经挑选了十五名身体素质最好的士兵,随时可以开始。”
“白痴!”
田林武纪有些诧异,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电话中传来短促的叹息,接着响起狂躁的叫骂“你的大脑已经退化成牛蛋一样大了吗?白痴!”
田林武纪不敢反驳,低头默默承受电话中的咆哮“你知道这个最终是要给谁用的吗?是给你们这些健壮如牛的士兵用的吗?白痴。”
田林武纪猛然醒悟,电话中继续传出狂吼的声音,“白痴,你去物色十岁到十八岁青少年男女各十名、十八岁到二十八岁的青年男女各十名。二十八到四十五岁的中年男女各十名。五十五岁到八十岁的男人和女人各十名”
“是,我立刻去办”
“白痴,我还没说完。这些人的年龄、背景、地域一定要随机的。提醒你,要挑选那些社会关系简单的人。你明白了吗?”
“是,我明白了”
电话那头安静中传来“咔哒”一声打火机的声音,接着传过来一声悠长的吐气声。
“吉屋圆桌会议的参加者身份调查清楚了吗?”
“目前只确定了其中一人是皇室的成员,他是....“
“住口!三天之后来找我当面汇报”
“是”
“福岛海域的舰船部署了吗?”
“已经部署了,海床、潜艇、护卫舰、卫星四位一体。”
“海面舰船我们启用了磁力场隐身,可以从雷达和卫星图像中消失。”
“核电厂能够如期启动吗?“
“最近周围抵制核电的示威游行有些多,工程进度受到影响,今天刚刚得到消息,安监事已经亲自到现场督导。”
电话中再次沉默,过了一会,电话那头传来自言自语的声音,”他在这个时候突然去福岛,真的是因为工程进度延期的原因吗?”
“田林武纪!”
“是”
“立刻追查政府特使的下落,并将他下车之后的所有行踪调查清楚。“
“是”
”安排三批人监视安监事的所有行踪,第一批在明处,第二批在暗处,第三批安排在核电厂的一号楼的地下蜂巢的浇筑处,第三批监视人员要二十四消失监视,直到目标出现之后离开,再继续监视四十八小时之后,可以撤出。”
“是”
“通知“花店”订花。”
“收件人是?”
“见山政一”
“三天后亲自向我报告”
“是”
“嘟嘟嘟”,电话中传来忙音,田林武纪面色阴沉,缓缓将电话放下。
他正要推开休息室的门,办公室的门外传来敲门声,“谁?”。“上校,是我!”听到是他助理川岛芳菲的声音,田林武纪原本阴沉的眼中升起一股要摧毁一切的欲火,”进来“,门开了。川岛芳菲穿着一身修身的白色军服,下身穿着白色的短裙,其他女军官穿的短裙都在膝盖以下,但是包裹在她修长的腿上,短裙竟然高出膝盖一掌的距离。
川岛每天早上要端来一杯黑咖啡和夹着六分熟煎蛋的三明治。“把门关上”,川岛微微一愣,门已经在她身后自动关闭了,她眼睛看到他瞳孔中喷射出来的似乎要毁灭一切的火焰,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轻轻放心托盘,转身在门锁上轻轻转动,传来”咔嚓“一声。紧接着身后一股大力将她狠狠按在了门上,被挤压的胸部在她与门板之间形成了一个十公分的缓冲空间。紧接着,她的身体被掰转过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三分抗拒、三分娇嗔、三分渴望、一分情欲,双眼有些湿润、睫毛上都沾上了莹莹发亮的水汽,她在臀部被托起失去中心的那一刻,自然而然的用双臂环住田林武纪的脖颈,一双手托住她的臀部将她抱起,修长白皙的双腿紧紧勾住他的腰部。只是这样,已经让川岛脸上泛起潮红,盘好的发髻陡然散开,凌乱的头发在她背部晃动着,丝丝缕缕的发丝在田林武纪的手臂轻轻拂过。田林武纪推开休息室的门,腾出一只手,呲啦一声,川岛的外套的扣子已经崩飞出去,深深的沟壑出现在眼前,田林武纪将她狠狠摔在柔软的床垫上,漫天飞舞的白色雪花在房间四散飘落,疯狂的撞击声与喉咙压抑的娇喘持续很长时间,终于到了风平浪静了,原本在房间正中的床垫已经被紧紧挤压在了一侧。
房间内偏移的床垫、凌乱的发丝、破碎的衣裙与荷尔蒙的味道装在一个瓶子里,就是算送到一头野牛的鼻尖,也能让它发情。川岛先起来,从橱柜中拿出一块白色浴巾轻轻擦拭他的身体。之后从打开另一个柜门,走了进去,很快里面传出哗哗的水流声。半个小时之后,川岛芳菲又恢复了刚刚进门时的样子,除了还有些微微潮湿的发丝和无法拨回原点的,已经消失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