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乃人间地狱。”
村人见李土玉面神威,两三足金乌随之,含帝王之相,纷纷向其诉诸悲苦,一民道。
“此河甚是凶险,然今春的水患范围更大,来势汹涌,而且很奇怪的是,往年此时应为盐渍之害。”
姬玉清拘水而视,蹙眉道,
“此处水患非比寻常,有妖祟作怪”李土附和道“吾等先察河水下游之况,此处水患却有蹊跷。”
一行人来到临近渤海之国,此国人居干栏式建筑,地基支树枝或竹干,尖顶覆茅草;食兽肉、果实,一姑娘结双辫,发及腰,正低头结渔网,手脚麻利,玉清道,
“姑娘吾等为轩辕子民,前来查看水患,救济族群,你可知此河况”
姑娘抬首,见姬玉清,玉面清颜,顿时脸红心跳,黝黑灵动的大眼一闪一闪,其赶忙回村,告知首领,一身披虎皮手持木丈的老人出现,其言此河滩此时布满盐碱,及至夏季,此处又会出现洪涝,实是无奈之至。
正如当地古言“出村往外瞧,一片白面瓢;神仙来种地,难拿二成苗。”
烛阴观察地形,随即问师傅,
“师傅,此地邻渤海,地势低洼,海水容易倒灌,再加上排水不畅,土地含盐量高,植物不易生长,可此地况与上一村落的河患有什么关系呢?”
李土答,
“此地与上一村落不过三十里,同一段河,一段出现洪涝,一段出现盐碱,同一段河短距离内出现如此大的变化甚为可疑。”
姬玉清补充道,
“且那河吾觉水有妖气,水含沙,中游一定也是出了问题的。”
烛阴了然,这玉清神君想来也是个体恤民生的明主,不落凡尘,却对人间水患、地理有见地,烛阴朝玉清投去一笑,玉清赶紧转过头,脸红心跳,烛阴笑得更灿烂了。李土不言,此时织渔网的姑娘,用陶盆为大家递水,甚至给了帝俊和太一也准备了清水和浆果,帝俊脸红叼起浆果,还好尚未化成人形,也没被人看到。
李土和长老商议好了解决措施春冬季河滩主要种植苜蓿,吸收盐分;夏秋季雨水多时,修池蓄水;盐碱时期可联通河道引水,稀释盐分。但目前有一问题,如何联通河道,当地壮丁稀少,由于土地贫瘠人逐渐外流,实是无力。烛阴答其可化真身助通河道,李土担心其神性仍不稳,然烛阴坚持,于是李土也便答应了。
明日需引水,众人暂住此村落。帝俊太一按寻常惯例,在李土住处巡查三里范围内异样,然帝俊及一屋舍外心念一动,其告知太一南处还未寻查,支走太后,其透窗见屋内,原是捕鱼姑娘正沐浴更衣,帝俊春心萌动,内心荡漾,然知此实为不齿,却还是从了本性,那女子胴体倩柔,水漫漫于胸际,帝俊燥热无比,突然太一出现。
问其“大兄,汝在作甚。”
帝俊迅速离开窗边回屋,太一不解即跟随帝俊回屋。
翌日,烛阴施法化形为真身,只见其轰然立于天地间,其身绵延,族长视此,面露惊恐之色,烛阴之体遮天蔽日,赤线金曈熠熠生辉,然面不露色,妖态含神性。只见烛阴以尾画道,正将相距百里的两河道联通。正在此时,族民们骚动,他们手中拿着各种武器有人持巨石,有人持石刀,有人持斧钺,更有人持弓箭,他们大叫大喊,人人脸上浮现惊恐
“妖怪乎,妖怪乎,此乃毁天灭地、带来瘟疫的蛇妖。”
烛阴看着他们的脸色,十分不解,然下一秒,他们纷纷投石,扔掷砍刀,更有一只穿云箭凌厉刺中烛阴背部,射人者竟是那古铜色皮肤的姑娘,她的眼里也充斥着愤怒。虽伤口皆凝合如初,烛阴却瞬间升腾起愤慨,李土沉怒的目光望向族长和族民,族长跳着脚如油锅蚂蚱阻止族人,然族人如若未闻。烛阴嘶吼,龙鸣,在大地卷起狂风,登时昏天暗地,其聚火欲焚透此众。
帝俊见此,心急如焚,随即冲上前去阻挡,太一见其兄如此莽撞,然未细想,也紧跟其后。烛阴之法来自日之神力,毁天灭地,可焚仙骨,熔魔肉,帝俊太一虽为先天神兽,但烛阴之法一焚即化。只见帝俊挡于捕鱼姑娘前,玉清欲施法上前阻挡,然来不及了,火至,焚燃帝俊太一,只见二金乌展双翼,金光四溢,于火光中赤色羽毛渐变为金色赤羽,其一声雄浑鸟鸣,震彻山林,燃尽,火光中不见其鸟,只见二白发玉面男子立于其中玉树临风,清秀不羁。捕鱼姑娘大惊。
李土神念传音至烛阴。
“烛阴,使清心诀速静。”
烛阴清醒,默念:
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无痴无嗔,无欲无求;无舍无弃,无为无我。
烛阴恢复人身,不言不语,面色沉郁,玉清扶其手,担忧地查看其周身,无伤松气。
此时,帝俊太一上前,齐声道,
“谢烛龙始神化人之恩。”
族长与族民大惊,人面蛇身之妖竟然为司四季,掌六时的烛龙,族民纷纷下跪求饶,涕泗横流。族长苦道,
“吾等不知此,见其真身以为是化蛇,且我等族群时常遭河水中流的化蛇祸害,其见则大水。”
众人见状皆无言。只有帝俊一直偷瞧捕鱼姑娘,捕鱼姑娘含羞低首。话说这帝俊虽从事明诀,然却风流多情,是夜其即与此姑娘行了床地之事。
后此女生帝俊之子中荣,有中容之国,中容人食兽、木实,使四鸟豹、虎、熊、罴。却也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