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那个被摘掉花骨朵的梦,司南逸道:“栖于白莲下的巴蛇,偷食了泽神用神血养护的白莲,有了道行,万因有果,泽神心悯,点了他成仙。
一个流仙,应该说你的前身是妖怪吧,化人皮都困难,胆子真不小,冒名顶替。”
呵——
司南逸继而冷笑道:“应该说,你可知,囚禁神明是何罪?大胆孽畜!”
汐泽君却不慌不忙嗮笑道:“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的家伙,有何资格问罪于我!”
“你作孽多端,还敢恬着脸,绕在神侧,就不怕天谴嘛!”
“天谴!倘若,老天真有眼,又何须我讨债,凡人都该死!”
“因果自有轮回,多行不义必自毙,孽数毁根基,你若无恙,又何须神血养身,执迷不悟,万劫不复!”
“好一句,执迷不悟,万劫不复,我倒是要看看,武神的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擒我。”
话音刚落,二人又大打出手。
就在如火如荼,白炽热的交战中,天微渐露肚白,脸上,手腕褪化出鳞片的汐泽君望了一眼木屋,又欲退身而去,司南逸岂会不明他之意。
“想跑,没门!”
司南逸摇身一变,现出真身,一口咬上汐泽君的尾鳞,吃痛的汐泽君也化身成了一条巨蟒,与司南逸缠斗了起来。
而太阳也日渐升起,雨莲也醒了,起了床的他,刚推开门,眼神便捉到一抹青鳞,往上,便是冷森的竖瞳,和朝向他吐来红信子。
雨莲当即惊吓的晕了过去。
趁着汐泽君分神之际,司南逸觅着时机将他擒了,困于六矩星光牢笼中。
老龙王解释着:“东海大旱枯水,老龙我便请来邻友汐泽君布施雨法,南水东调,岂料,这事耽搁过多时日,鎏国新国主上位,为了统治民心,推了汐泽君庙宇,填平了他的领地。之后,汐泽君失去了庇身之所,流离在外,老龙我心有愧,赠岛与君安身,岂料汐泽君又巧缝凡劫,忘却神迹化做肉身凡胎。
那水蛟也随机寻上了东海,说老龙我禁了他师傅,从此霸据这一方岛数百里,不让人靠近。
加之,他对毁他栖身之所凡人恨之入骨,船入即毁,日积月累,吾东海魂聚沉冤。
自此,这误会便越演欲深。”
司南逸瞥了一眼六矩星牢中的盘作绳水蛟,又回目望向老龙王道:“这便是你的如实告知。”
老龙王发誓道:“绝无半点掺言。”
司南逸翘着二郎腿坐在门廊上,磨刀吹刃道:“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老龙王不解看向六矩星牢中的汐泽君,问道:“那这水蛟,上神打算如何处置?”
司南逸收刀道: “当然是让他的主人来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