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熟人呢?他将自己记忆翻了又翻,锄了又锄,刨地三尺,愣是没搜刮出这张脸来。
难道真的是自己记忆力太差了: “神君是?”
而在侯雁琛一番解释下。
木须子更是惊的下巴脱臼: “啊!!!你是秦天!”
吃惊过后,木须子若然所失道:
“不是,秦天你怎么突然换了一张皮啊?不过这皮真是好啊!”
真是有种看到帅哥,帅哥转身后竟然是昔日老朋友的尴尬感,不过,木须子更庆幸的是幸好没口嗨跟他说什么骚话。
侯雁琛: “抱歉,让你们等那么久。”
本来就没往辛苦那方面去想,毕竟待着也习惯了,可他突然而来道歉,让木须子再也坚持不住的,脸上显露出一丝崩溃道:“三个来月,你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不过,幸好你来了,再在这地方待下去,不死也疯了。”
侯雁琛能深切体会到他此刻的崩溃的心情,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入门,门里的情况他摸的比谁都清楚。当然,他也不后悔,当年坚定的让他们进门的决定,毕竟当时的危急境况,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如他一般幸运的活下来,也如侯雁琛猜想的那般,门里时间果然流逝的很慢,毕竟外面世界都已经过了六百年了,可门内也才过去三个月而已,“不过,也是因为这样,我才拥有更多的时间去冶炼破门法器。”
“破门法器?”
侯雁琛解释着: “虚妄之门,进来容易,但出去必须要用很强悍法器破开门,若不然贸然入此也只能于门内了结此生。”
木须子一脸哭相道: “你怎么能平静的说出那么可怕的话来。”
而另一边,
独自一个人先行一步的司南逸,走着走着,愤然往回跑道:“该死的,我为什么要躲着他,我来这不就是为了他吗!”
而侯雁琛这边已不容乐观了。
“还来!”
“真是没完没了了!”
木须子抱怨着。
一头八足熊狂暴的袭击着他们。
野良甚至被它咬住了一条胳膊,而侯雁琛彼时被一头狮头羊身的蚁骸纠缠着。
吴易师兄对付一只身量庞大独脚马明显已经分身乏术。
熊飞熊云又各自负了伤,动弹不了,只剩下一身破衣烂衫木须子提着龙骨剑急得团团转。
“该死的!”
即便难以抉择,木须子还是奔向了完全处于下风的野良。
这也是为什么木须子说虚妄门内可怕的原因,没完没了的蚁骸时常出没,即便有降龙木的提醒,但想要每一次都避开又谈容易。
虽然待在门内只有三个月,大家总体看起来也相安无事,甚至已经习以为常,但脸色也是掩盖不住的疲惫,即便真的遭遇不测,死亡于他们而言也并不可怕,可怕是虚妄之门内的绝望和未知。
他们甚至已经开始犹豫自己该不该继续战斗下去,如果只是出于求生本能,但如此往复,本能也会消耗殆尽,而当求生已不再是本能的渴望,便是自我毁灭的时刻。
但好在他们不是一个人,相互扶持,相互激励,也是他们能坚持于门内三个月的原因。
眼看着,木须子根本就近不了那八足熊的身,而野良连着整条手臂和短剑卡在那熊嘴里,而唯一支撑着他的手还没被碾碎的短剑也近乎变形,再这样下去,野良的手臂必定保不住了。
虽然二人有前嫌在先,野良也曾废过侯雁琛的胳膊,那种切肤之痛,如今落到他自己身上,到也不失让人拍手交好,亦所谓,天道好轮回,苍天又饶过谁,这也算是他野良的业报了。
而即便这般,侯雁琛也感觉不到丝毫的痛快,觅的间隙的瞬间,他将自己手中的神兵掷了出去,而扔的方向正是那八足熊的脑袋之上。
一击命中也一击毙命,八足熊蚁骸瞬时化为灰粒,陨灭。
可掷了神兵的他,可就不好过了,都说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他还是赤手空拳,狮头羊身蚁骸更是趁机,将侯雁琛给一脑袋顶在地上,眼看着那狮头羊身蚁骸张着血盆大口欲咬上侯雁琛的脖子。
一把青剑祭出,直逼向侯雁琛的喉咙,悠转的方寸之间,停滞于空中,发出了陈阵嘶鸣,侯雁琛看到,青剑确实是朝着他冲过来的,但冲过来同时也直接将那狮头羊身怪物劈成两半。
司南逸持剑抵于他的上方,却迟迟未见落下。
剑身抖动着,那剑鸣声也越来越响。
最后,“铮”一声,插在侯雁琛的耳侧。
“还你!”
司南逸拂袖抽身离去。
侯雁琛拔出浮生剑就追了上去,可还没走几步,司南逸就猛然回头,侯雁琛当即收住了脚。
司南逸目光冷然的盯着他看道:“说谢谢。”
只光着看他人了,握着浮生剑的侯雁琛适才反应过来,“谢谢。”
看司南逸又紧逼上来的眼神,侯雁琛又连忙道: “还有找回我的……剑。”
而司南逸却不打算听他说完话,又自顾自走掉了。
而他这次没有走远,只是后方杀出,将那缠着吴易师兄的蚁骸瞬劈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