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到客居的时候,秦天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
司南逸看向他关心道:“怎么了?”
“一直想问你很久了,上次,在寝阁里,你说你后悔了,你后悔什么?你还没回答我。”
“不是,哪有人这种事情都还记那么久的。”
“所以,你的回答。”
司南逸扭捏好一阵,眼神刻意的躲开秦天的目光道:“灯,那个莲花灯,落岛上了。”
秦天困惑道:“这跟灯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那是……我第一次收到那样的礼物。”
“就因为这个。”
司南逸看向他道:“不然咧,还能有别的??”
秦天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又想起这几日自己颇为在意的各种臆想,甚至不惜将他带出来“夜猎”,忍不住觉得好笑,他拢指捏了一下司南逸的鼻尖道:“真是傻透了,一个灯而已,你以后想要多少,我都给你买。”
“我看傻透的是你,那能一样吗!”
“干嘛突然生气?”
“都说了,那是我第一次……”
司南逸忸怩的低着头,秦天俯视着他乳玉质地一般好皮肤连接透着薄粉的耳轮廓,目光忍不住往下移,纤白的脖颈连接着削薄锁骨线,没入歪歪衣领深处,牵拉着他的视线想更深入的一探究竟。
也终是按耐不住心底汹涌着那股子躁热感,他拉过司南逸,将他揽进了怀里,双掌磨挲过他的脸颊,抬起他的脸,
俯下,含住了他的唇。
突然的,他又离开了,司南逸红着眼尾注视着他琥珀色眸子,秦天似是无奈抚上他的柔软的唇道:“那个,你放松些,别紧咬着牙,舌头进不去。”
司南逸难以置信自己的耳朵,耳尖泛红欲滴血一般,舌头更是捋不直的打磕巴道:“你在说什么?你的舌头…舌头…要进那里去?”
看司南逸不得要领,秦天又摸上他的纤白脖颈,托着他的脸,迫使他后仰着,再一次嘬上那片柔软,大拇指顺势而下,轻轻按压着他的喉结,司南逸情不自禁“哼”的一声,张开了嘴。
固若金汤的城池当即被攻破般。
一股炽热趁虚而入,放肆的于齿间撩拨着,娴熟逗弄,游刃有余。
司南逸犹感觉自己要溺毙于他的气息中,想逃,却被他下移的手扣紧腰肢,凌乱的沉溺于他暴风雨般侵袭,头脑发热、一陈旎旋。
唇瓣相离后。
秦天抚着他微微肿起来却柔软极致的唇道:
“照理说,行这种事的时候,正常人都会把眼睛闭上。”
司南逸发烫的脸皮都要烧穿了,盛满一汪春水的桃花眼,仿佛下一刻就要溢出来了: “闭上嘴吧你!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也会怕羞了。”
“滚!”
司南逸推着又贴过来的他,但手上却不见得用力,秦天将脑袋埋在他脖颈间,他鼻腔轻微的不可计呼吸喷薄在司南逸皮肤上,也顷刻又点着司南逸身上的那层不可言喻的燥热。
秦天握上他滚烫的双手,司南逸能感觉他的身体在微微发颤。
司南逸: “你傻乐什么?”
“不知道,只是觉得你属于我的每一瞬间,我都高兴的要死。”
月火相映,地上摇曳着一抹紧紧相拥在一起的身影。
“秦天!”
突然的一声呼唤,吓得司南逸赶紧撤回自己的手,将秦天推开,退至他身后三尺距。
秦天顺着声音觅去,木须子从一片阴影中没出。
下意识皱起眉头的秦天道:“木师兄,你怎么在这?”
木须子将手揣于宽大袖兜里朝着他们缓缓行来,他抱怨道:“你以为我想在这吗?我实在是受不了吴师兄了,你知道吗,我夜醒正欲起来喝水,想着以前师兄他是冥坐而睡,我也习惯了,好家伙,现在他站着睡,这大晚上的,跟吊死鬼一样挂在床沿边上,差点把我吓尿了,总之,我不能再跟他一个屋,我要上你那屋。”
秦天看了一眼身后司南逸,木须子已经走到他俩跟前,木须子道:“我问你,你看他干嘛?”
秦天道:“我那屋还能塞一个,你若不嫌挤,就进来吧。”
“不嫌不嫌,只要不是跟吴易师兄一个屋,我打地铺都行。”
说着,木须子推开门进了他们那屋,秦天在门外,看着缩在身后的司南逸,俯身贴在他耳朵边小声说道:
“回屋吧,可别一个人在这回味了。”
司南逸也小声的反驳着他: “我为什么要干这种事情。”
秦天得意笑了笑,也转身回了屋里,司南逸在后,通红着脸,唇上那火辣的触感依旧犹在,他小声嘀咕着,“该死的!都是男人,他怎么方方面面都那么熟练。”
翌日一大早。
上官剑哀嚎声就响彻整个提督司府,木须子直接将脚上袜子塞他嘴里,他才止住了声。
木须子道:“你鬼叫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失了身子。”
上官剑吐掉嘴里袜子,看着一头乱发,和他一样睡眼惺忪的模样的木须子道:“木师兄为什么你会在我床上。”
“那有那么多为什么?起来,司南逸那闯货精都出去找人了,就你死懒赖着。”
“小逸,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