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素警惕地看向玄筝,“我,又凭什么信夫人?”
“凭什么?若是凭我爱慕你,你可愿意?”玄筝站在若素身前,伸出手替他擦了擦沁出的薄汗。
“爱慕?夫人是王兄的宠妃,这样做怕是不好。”
“是吗?”她有意向若素身前靠了靠,却被他侧身躲过了。“只是,十王子别忘了,您这些年耳鬓厮磨的可是李国的太子妃呢。”
“云初和你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若是云初不需要死,李墨玉那个色鬼怎么会放过她?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
“你到底要怎样?”
“啊!”一不留神,玄筝似被人重重一击,整个人喷出一口鲜血向后倒去,若素手疾眼快将她扶住,只是她身上掉出的玉瓶被一团黑色的烟雾裹挟着飞走了。
玄筝见此急得不行,不顾受伤的身子便欲飞身去追,那黑雾似是辨认出玄筝的意图,一道白光闪过击在玄筝胸口,玄筝扑倒在地,绝望地看着那烟雾飞走了。
“那是什么?”若素忙去扶起玄筝,“你怎么样了?你别死,别死。”
“放心,我不不会死。”玄筝又涌出一口鲜血,整个脸都灰白着,扶在胸口的手不断抖动着。
“那是,是,李墨玉的精魄。看来,有人终于出手了。”
“它抢走的是,哥哥的精魄?这可如何是好?我去夺回来。”
“别,你肉体凡胎,奈何不了那个人。只是,眼下倒要苦了云初。”
“云初要被他吸血了是吗?”若素的眼眸中闪动着痛苦,他动了动被玄筝压得僵硬的臂,声音颤抖。
“是,这月晖谷不安全了。我,我也抢不回,精魄。你,你们得回王城了。”
“放心,我只是需要休养些时日。我,我不会,抛弃你们的。”
“为什么?”
“因为,因为。”
“你们在干什么?”
“云初!”若素正抱着玄筝,满目忧心之色被闻声而来的云初看得分明。云初过去是个不喜外露感情之人,只是如今受了这雪绒果的刺激,心中的情愫便都写在了脸上。见到若素与玄筝的暧昧之景,自是打翻了醋坛子。
“云初,玄筝夫人受伤了。我不能置之不理。”
“受伤?”云初四下看了看,见到满地的鲜血方才信了若素的话。“那我便同你一起将她扶进屋去。啊,她怎么晕倒了?”
若素正和云初说着话,听到这话,忙低头一看。怀中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经没了意识,若素无法,只能抱起玄筝,与云初一道进了屋中。
“你把这位夫人放下,再去取些热水来。”
见云初颇为麻利地为玄筝脱去鞋袜,擦净脸上的血迹,只是举止中带着些许醋意,若素笑了笑,转身出门去了。
“怎么?你把人家夫人独自留在屋内,急冲冲出来做什么?”若素提了热水,正欲进门,却见云初堵在门口,面色不善地看着自己。
“李若素,你好歹也是个男子,怎么能随意与其他女子搂抱?”
“哦?那我这样好不好?”若素愣了愣,随即回过神来,放下手中的木桶,抱了抱云初。接着提起木桶,眉眼尽是笑意,撇下有些失神的云初进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