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一天到晚拉着个脸,全家人的心情都被你弄糟了。”
玉瑾年不笑,两行泪水流过脸颊。
“有什么好哭的?”
“好啦好啦,别说了。”玉瑾年父亲出声制止。
玉瑾年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落秋韵已经习惯了父母接送迟到,在学校里自习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秋韵,这次考试考了多少分啊?”
“还没考呢。”
“这次一定要是全年级第一名,知道了吗?”
“我尽力。”
“什么叫尽力,是一定!”
“嗯。知道了。”
落秋韵再没说话,回了房间。
落秋韵努力地想学,却学不进去,书上的一个个字都化作都是恼人的秋风,将思绪的落叶吹散。
玉瑾年沉默地流泪,好像是突然之间,她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伤心的,擦干眼泪,又开始学习。
落秋韵越是想学就越是学不进去,脑海又浮现母亲的话,倏地眼泪齐下,鼻头酸楚。落秋韵气急了自己,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在房间响起,落秋韵半边脸染上红色。
玉瑾年和落秋韵两个人一直学到很晚才睡。
在只有一盏灯的房间里,玉瑾年的母亲送来一杯热牛奶:“瑾年,早点睡。”
“谢谢妈妈。”
在另一间只有呼吸与笔尖触动纸面的房间,落秋韵眉头紧皱,不停演算着一道难题。
窗外夜色暗涌,云朵游走,只有月亮安静如初,世界上的暖黄灯光下总有人在流泪,世界上总有人不厌其烦地重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