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真是废物啊…做这种事情,还这么不小心。”
新垣准虽然没有过去的记忆,但他将整件事的线索拼凑起来,也能猜出整件事情的来由:
“奈绪同学,你是知道的,开学那天我被人撞飞了,空中三千六百度转体那种,我真的失忆了,什么都不知道。”
“你别跟我说,你跟他们说啊,看他们放不放过你。”
友利奈绪敲了敲桌子,像是在提醒新垣准他别无选择:
“为了表达诚意,录像我已经给你看了。我向你保证,只要我不死,它绝对不会从我这里流出去。”
“然后呢?你就没有什么…帮我解决危机的办法吗?”
新垣准本以为友利奈绪给他看录像,是为了让他帮忙处理什么的麻烦事,结果看少女现在的表情,他好像理解错了。
“新垣准,咱们见面的原因很不好,你对我有误会也很正常,但是……”
友利奈绪深吸了一口气,像下定什么决心一般,郑重地看着新垣准:
“我手里捏着这个录像,并不是为了威胁你。我谋求的…只是自保。”
“我比任何人都明白,你现在会坐在这里,和我好好谈,并不是多么惧怕那个录像曝光。”
“如果我用它威胁你,那么当它失效那一天,就是我死的时候。但如果我什么都不做,也许我们有机会能成为朋友。”
没有人知道,友利奈绪针对新垣准的计划,到底想了多久,改了多少遍。
旁人很难相信,她做的环环相扣,就只是为了不死在他手里。
——没有见过原本新垣准的人,完全无法想象他是何等的恐怖。
就好像有一团炽烈的火焰,在他的躯壳中燃烧,支撑着他贯彻的信念。
现在,失忆后的新垣准,已经有了一双正常人的眼睛,而不是那晚凛冽的眸光。
“奈绪同学,没失忆前的我…就那么恐怖吗?”
新垣准听完友利奈绪的解释,感性上觉得有些离谱,但理智上却已经接受了。
因为,友利奈绪眼中的恐惧,绝对是装不出来的。
“新垣同学,那时候的你,当然恐怖。但是…给人的感觉也很悲伤。”
友利奈绪只见过曾经的新垣准一面,但就是那短短的几分钟,就让她永生难忘:
“就像是…一个失去了家乡的流浪者,珍视的东西都没能保护好,心里很痛苦,却又怨恨着自己。”
“……”
新垣准听着友利奈绪的描述,无法想象失忆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只是觉得陌生。
此时,友利奈绪已经将自己知晓的一切,都告诉了新垣准,说完之后她心里也好受很多:
“说真的,你应该好好想想,宫下进介、那十五个人,还有戒园会两亿的货,你有没有处理好,别让他们查出破绽。”
“我不道啊~!”
新垣准是真的不知道这些事,但如果是像友利奈绪猜想的那样,他从来都是他的话:
“如果是我,杀了人这么多人,一定会把他们沉东京湾!”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