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时候什么都碰不到，但有时侥幸也能抓住一把纱裙，然后就把它撕扯下来。再伴随着女人的嗔笑，将其捂在鼻子上深深一嗅。

女人看上去二十多岁，似是早已习惯，不紧不慢逃着，咯咯地笑。

身上衣服越来越少。

浴桶里冒着袅袅白雾，鲜红的花瓣在水面上一荡一荡。

铁老追着跑了几圈，顺便用手探了一下水温。

嗯，刚好。

情趣到位，水温到位，身体也到位，就差和她缠绵在小小浴桶里，尝她的滋味。

铁老脚下快了两分，像往常那样，猛地一扑。

唔，竟然空了。

嗯？声音也消失了。

嚯，玩上瘾了！

他咧嘴无声地笑，露出一排好牙。

但下一刻，喉间忽地一凉。

铁老的笑容僵在脸上。

“可以叫出声来。”背后的男人说。听声音，年纪好像不大。

但冷静得可怕。

“算了。”铁老咽了口唾沫，喉结刮过刀刃。“阁下是……”

“死神。”路小野说。

“死……死神先生来这里，有何吩咐？”铁老额头上冷汗涔涔。

“铁镇归你管？”

“是。”

“最近接了个大单子？”

“是。山上有个狗妖首领，要我们铁镇做……”

“什么时候交付？”路小野打断他。

“做一批交一批，最新一批明天出，150件。”铁老汗如雨下。身后这人明显知道些什么。但关键他不知道这人到底知道多少……所以一点也不敢隐瞒。

“来回交接多麻烦，耽误进度。不如等做完后，一起交付？”

“好建议……”铁老艰难地点头。

“或者半个月后交付第一批，你看怎样？”

“算过了，黄道吉日。”铁老想都不想说道。

喉间的匕首慢慢移开了。

但背后的人却没有动。

所以铁老也不敢摘下蒙眼的布，更不敢转身。

“塔楼附近有几个护卫？”路小野又问。

“三十个。”

“下回多安排几个，我就进不来了呢。”

“不。三十个能进来的话，安排三百个也没用。”铁老脸上的汗越来越多，“下回护卫数量不会变。死神先生，随时来坐……”

“知道我从哪里来么？”路小野再问。

“山上。”让自己延期交付做给狗妖的装备，还能是谁？只能是那位新来的狠角儿了！

“那位，让我过来给您带句话。”路小野说。

“洗耳恭听。”

“投资有风险，眼光要放远。”

“懂了。”铁老头如捣蒜。

但他有一事不解：“死神先生……是山上那位请来的……杀手？”

“不。我只是，主子身边跑腿儿的。”

铁老微微打了个寒颤。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很久。

铁老慢慢将黑布取下，睁开眼睛。

死神已经不见了。

只有一具曼妙的尸体，安静躺在浴桶边。

他瘫倒在地，满身大汗。